陆小毛在后面不满意自己的称呼,纠正道:“我是陆懋,懋是森林的林中间加个矛盾的矛,下面带个心。”
江临淮没有提刚刚发生的事情,陆循也没有问,江临淮是个固执又别扭的人,他不想说的事情没有人能逼得了他,在这点上陆循的脾气跟他差不多,总有一天,江临淮会主动告诉自己,他并不急于一时。
陆小毛是个话唠,加上袁叔这几天被江临淮和陆循两个闷葫芦憋坏了,见陆小毛长得乖巧说话又实在,觉得这比他儿子可爱多了,顿时心中生出几分好感,两个人聊得很和谐,沉闷的病房一下子欢快起来,连江临淮都露出笑意来。
俞鸣金拎着一袋零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陆小毛也是一愣:“这位小朋友谁啊,袁叔,别告诉这是你私生子啊。”
袁叔:“……”
陆小毛又不厌其烦地把自己的名字拆了一遍。
俞鸣金忍不住笑道:“你妈好有水平,怎么给你起了个这么难写的名字,你考试的时候估计人家已经做完一页题目了,你才刚写好名字!”
陆小毛:“……”
袁叔看着俞鸣金的零食问道:“俞总,你带这么零食来干嘛,我们少爷又不能吃。”
俞鸣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掏出一个ipad,开了一包零食:“这不是给他吃的,我来陪病人,他看着我吃就行了。”
江临淮:“……”
十分钟后,俞鸣金被江临淮赶出了房间,跟在他后面的还有陆小毛,陆循托俞鸣金送他回去。
“小猫,你是季加那个老变态的关门弟子?不是吧,我看你长得不变态啊。”俞鸣金看了一眼边上的陆小毛,这少年长得唇红齿白,瘦弱清新,虽然看着有点娘气,但是却没有跟那些审美高于他们这些凡人的男化妆师一样,皮肤很白,没有抹过任何的化妆品。
“是懋,我师父不是老变态,我也不是他关门弟子,我只是一个学徒。”陆小毛一个人对着陌生人还是有些紧张的,更何况他听说过俞鸣金的大名,俞鸣金可是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啊,让他亲自送自己回家也说不过去。
“俞总,我自己打车就行了,您别送了。”陆小毛对俞鸣金道。
“小猫你怎么这么见外呢,虽然你师父是个变态,但是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陆小毛:“……”
“上车。”俞鸣金果断道,“别怕小猫,我不是大灰狼,吃不了你。”
……
俞鸣金跟陆小毛走后,老袁原本想让陆循回去休息自己陪护,陆循让他回去休息自己陪着就好,老袁哪里会放心硬要守在病房;他感冒还没有好,吃了感冒药之后,但还不到十点就昏昏欲睡哈气连天,最后被江临淮赶回家睡觉。
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时钟指向了十点,门外走廊过道也一下子安静下来,江临淮把书合上,感觉心跳有些加速,他看着陆循:“要睡了吗,叫护士加一张床——陆循,你要干嘛。”
“睡觉啊。”陆循一脸理所当然,把外套和鞋子脱了依着江临淮躺在了病床上。
“这床太小了,还是让护士加一张床吧。”陆循温热的身体靠着自己,江临淮感觉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麻烦。”陆循突然伸手揽着江临淮,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别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
江临淮感觉一股电流从陆循放在他腰背上的手臂传来,让他心跳加速脸颊燥热起来。
他假装不经意艰难地转了一个身,给陆循留了一个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