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个姓薛的,我推了你家祖宗的牌位,你不生气?”
司马烨斜眼看着自己的德妃,点指了一下茶盏。
“你不会给我下毒吧?不然你喝了给老子看看?”
薛卉月连忙低头,身子微微颤抖,单薄的身体袅娜又可怜。
她哆哆嗦嗦地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而后双膝跪地,哀哀地请求帝王恕罪。
“妾乃是罪臣之女,蒙陛下垂怜得有一处栖身之所,心中早已不胜感激,哪里还有谋害之心?!”
“妾如今已无处可去,唯有依附陛下,陛下若是觉得妾有异心,可褫夺妾的封号,打入冷宫或是送交宗府,妾绝无怨怼!”
她越是这样说,司马烨的眼神反而越和缓。
他是个骄纵自负的人,从来没把个女人看在眼里,之前试探薛卉月,不过就是想确认一下她的心思。
有什么心思都不重要,反正是个被缩在后宫的女人,司马良和薛义臬都是她的仇人,说起来除了自己的鼎丰城,薛卉月还真就没地方投身。
他当初把人纳进宫,一是想要恶心一下司马良,另外也要借此打探先皇后薛仪微的下落。薛仪微手中还握着传国玉玺,谁得了那玩意谁就是天赐正统,不能不争。
后来发现薛卉月虽然不知道薛仪微的下落,但却是朵难得的解语花,知情识趣,不时还能借她敲打一下朝中世家,好用的很。
薛卉月说只能依附他,这一点司马烨是相信的。
入宫一年,薛卉月已然是把宫里宫外都得罪了个遍,贺岳和石家都恨不能她立刻病亡,他司马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德妃薛卉月就是第一个被祭旗的。
她不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女人,微微抬了抬眼皮。
“这没你什么事了,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