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天下竟然有如此奇法?!那岂不是在海边圈一块地,就能直接晒盐了?”
听他这样说,封大公子微微一笑。
他就知道以亲爹的敏锐度,一定能发现这里面的门道,不可能不动心。
“自然。”
他点了点头。
“东胡盐田是建在湖边,出产的皆是此等精盐,产量有限,除去自己吃用之外,能贩运的量还是少数。”
“若是要圈滩晒盐,尽可放开产量。我与非弟商议过,白鹭口与贺岳的塘子口有黑风山相隔,除非贺岳家从海上绕道,否则便不可能进入海岸,白鹭口是合适的晒盐地。”
“便是被看到晒盐也无妨,晒盐不是只晒就能成的,不知道个中诀窍,只学个皮毛无甚用处。”
听他这样说,封大都护摸了摸下巴。
“那万一贺岳老匹夫乘船打劫么?”
“便是要留山矿的用处了。”
封恺慢悠悠地吊起了亲爹的胃口。
“我与非弟的意思是造船,引东胡船手来九凌湖,也是想借助东胡船匠的技艺,尽快造出战船。”
“然而造船所费甚巨,非弟估算约要十年船队方能成气候。这船说到底还是给我封家造的,材料人工皆有消耗,我封家不能一毛不拔,留山铁矿不过是笔订金而已。”
他说的轻松,封大都护的心却跳得飞快。
战船,船队,这玩意他做梦的时候想过啊!无奈封家没有水师,也没诶有船匠,守不住海岸只能干着急,看着中原那两家守着海口河道疯狂聚财。
贫穷的大都护无数次流下嫉妒的泪水。
如今儿子告诉他可以有船了,还是十年可以成战力的船,这怎能不让他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