祡岭一线最近几个卡点已经遭受过几波小规模的胡人冲锋,仗着城池坚固,刀剑锋利,守点的兵丁把地盘占得牢牢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自从三王分立之后,胡骑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他们似乎知道之前那个还算完整的业朝已经分崩离析,现在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祡岭西线有家中叔伯据守,暂时看还没什么问题,但也不是高枕无忧。
比如延平和信安二城,因为地势的缘故,一直插在祡岭前沿,是胡骑南下进攻雍西关的要冲,绝对不能继续放任胡人盘踞。
封恺将大军兵分两路,一路亲自领军,跨过羊叉子河直奔延平。延平城中的沙陀王是胡骑中出名的猛将,以沙陀王一战吸引胡骑的视线,另一部分则由副将带领前往白河寨,伺机谋夺信安城。
延平城门打开的时候,封大公子正立马阵前,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动静,姿态从容。
在他身后,是列队整齐的边军步卒,人人手持雪亮的横刀,杀意凛然。
沙陀王只看了一眼就嗤笑出声。
他就说这些业人都是羊脑子,吃了多少次亏都不记得痛,每次还都傻呆呆上来送死。
他沙陀王带的可是全列骑兵!
以步卒对骑兵,那就跟用鸡蛋去碰石头一样,根本不堪一击!
不然他们这些马上的勇士,靠什么能征服这样广大的土地,就算刀剑再锋利,什么也比不上战马加上骨朵的威力!
只要一个冲锋,骨朵就能砸破一串人的脑袋,那些羊奴马上就会溃不成军!
刚才那小子箭法不错,可惜脑子里灌的都是尿水,一点都不灵光!
想到这里,沙陀王仰天大笑,觉得闷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怒气的好机会。
他手中的骨朵指着对方的黑甲骑士,神情无比轻蔑,用十分不流畅的业朝话喊道。
“你!不知好歹、小子!就凭你也配、向勇猛的沙陀王、挑战!?”
“受死吧!”
说着,他高举骨朵,手臂前伸,朝着边军列阵的方向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