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现伟接过指挥刀,凑到手电筒光下一看,眼睛顿时就亮了,白玉刀柄,金色刀穗,刀鞘上镶嵌着各色的宝石,尤其刀柄上端和刀鞘上都雕刻着岛军皇族的族徽,刘现伟脸上留出一丝邪笑,更肯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刘现伟并不急于抽出指挥刀,冷哼一声邪笑道:“岛军参谋总长元帅闲院宫载仁亲王的亲侄子朝香宫鸠彦王大将、岛军第一军司令官,我说得没错吧?”
朝香宫鸠彦王身子一颤,望着刘现伟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悸动的神情,但依然紧闭着有些苍白的嘴唇一字不吐。
“啥,这玩意就是南京大屠杀的头号元凶?师座,剐了他吧?”
“对,师座,绝不能让这个老鬼子好死,最少也得剥皮抽筋。”
“不能让他好死,用油榨。”
“用火烧!”
……
一听说眼前就是朝香宫鸠彦王,将士们瞬间就沸腾了,一个个咬牙切齿睚眦欲裂,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虽然朝香宫鸠彦王听不全中国话,但看士兵一个个凶神恶煞气愤填膺的样子,想都能想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一时间,关于这支部队对待蝗军种种残忍到极致的传说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一股彻骨的寒意油然而生,让他双腿不自觉地就筛糠般抖动起来,杀人如麻的老鬼子此刻真的害怕了。
好在空降师里也有清醒的人,新任参谋长王思齐道:“师座,这可是岛军的大将,我们还从来没有抓到过这么大的官,留着他或许比杀了他更有用。”
“能吃呀?”刘现伟一翻白眼道。
王思齐笑道:“吃倒是不能,但比如在攻坚不利的时候,将这货推出去,就不相信小鬼子还敢开枪?”
“放屁,真这么做,保不齐小鬼子就会把济南城里的老百姓全部推到前沿来,我们不屑这么用他来做挡箭牌。再说了,像这种穷凶极恶沾满了中国人鲜血的刽子手,留着他送到武汉去搞不好就会成为政治交易品,保不齐就给了他一条生路,所以,只有杀了他再说,我相信即便总座遇到这种情况也会这么做的。”
刘现伟的话顿时迎来一片喝彩声,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当场开始讨论怎么处置这个“玩意”,那感觉就像一群吃货在商量怎么来吃一头猪或是狗。
王思齐只能无奈地摇头,心道这部队真是能改变人,像刘现伟当初多么儒雅的一个人,现在倒也像是嗜血成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