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攻略对象在百米之外,请把握机会。”系统忽然出言提醒。
温若水轻锁远山眉,未过多时,耳畔就响起不急不缓的门铃声,他耳廓微动,来人似乎早有预谋,连脚步声都是那样沉稳。
示意管家退下,温若水对君匪莞尔一笑,站起身,亲自去开门。
“你好...”门外,十分有礼貌的声音响起,温若水微怔,点头道:
“你好先生,请问...您找谁?”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让还等更的读者久等了,这个故事下章完结,之后会写男女主前世,交待伏笔,尽快完结。
第70章 吸血情缘·温酒(完)
“你好, 我是温玉的同事。”
敲响言家大门的中年男人气质儒雅, 带着一副金丝边框方镜。
“是这样的, 她上班的时候突然昏迷,已经送入医院,只是联系不上......”
“她怎么样了?”少年闻声慌慌张张从楼梯下来, 取出兜里的手机,好几个未接。
温酒只顾着和言宁打闹,根本没看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屏幕。
“别急。”紧跟在身后, 颀长优雅的男人轻按温酒的肩, 漆黑的眸扫在门外的人身上, 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
身为检查官的言宁直觉这件事有些突然, 职业病不禁让他挡住了欲跟着金丝眼镜男走的温酒。
“混蛋...我母亲出事了,你让开!”少年压抑着声音,眼眶已悄然泛红。
“言宁,你放手, 我陪他去。”温若水思怵片刻,朝君匪点点头, 关上了门。
临走前,温酒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很轻,言宁却听见了。
“小矮子,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你骂我混蛋。”他低头轻笑,看向懒散坐着的君匪:“怎么?你不担心?”
“担心, 担心有诈。”君匪闷闷应了声,温玉晕倒的可真是时候。
“或者...”言宁的耳廓忽然动了动,他感知着远处的来人,小虎牙微咧:“或者,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晕倒。”
“three,two,one...”言宁慵懒而低沉地倒数,长而细白的手指配合着玻璃窗外不速之客的到来。
“哗...”一身夜行黑衣的女人撞碎玻璃落地,站定的同时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室内微暖的光线下,赫然呈现出温玉那张脸。
“这位小姐,你只怕来错地方了。”言宁掸了掸西装袖口的碎玻璃,与君匪相视一望...先前的猜测得到了统一。
温玉这么做,毫无疑问是为了引开温酒,再来对付他们,只是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然而,事情出乎了言宁的预料,只见全副武装的女人先是取出了绑在腰间的手枪,射向他,待言宁瞬移闪躲时,又大面积泼洒圣水,哪怕速度之快如言宁,也无法再近温玉的身。
君匪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不打算参与,一来自己是个还不如言宁的半吊子吸血鬼,二来...伤害甚至杀死这个世界原有的人物,她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索性在一旁观战,尽可能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望着望着,温玉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取出小瓶装的未知液体朝君匪泼来,似带着恨意,她的话语极尽刻薄:“言子衿,你这个祸害,温酒一定是被你迷惑了,才会喜欢男人!”
“你去死吧!”
温酒...喜欢我了?
君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浑然未在意扑面而来的液体,怔愣间,言宁已一个闪身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嘶...”哪怕他已经尽可能带着君匪避开,还是沾到了极少数的液体,那玩意像是远比圣水厉害,只一点点,就灼伤了言宁手臂的皮肤。
“哈哈哈,父亲的配方果然有效。”温玉见状忍不住大笑出声,这种方法写在温若水的师傅,上一代极负盛名的吸血鬼猎人的日记里。
药效远比想象中来得快,君匪明显能感受到言宁的颤栗,他的体力似乎消失得特别快,本就苍白的皮肤更加脆弱得像白瓷,她抬手探了探身边男人的前额,很烧,远不属于吸血鬼的高温。
君匪皱了皱眉,没有傻到去问温玉解药这样的问题,她既然敢做到这一步,就不会有什么解药,事实也确实如此。
“言子衿,该你了。”温玉忽然提着化学瓶走近,似乎害怕温酒和温若水临时折回,她想要速战速决。
只是这一次,君匪不会再给温玉有机可乘,她轻轻扶着言宁靠在墙角,双手握拳,一个闪身,猝不及防来到了对方眼前。
“怎么会?”温玉怔了怔,瓶中的药水几欲因震惊而洒出来...这样的速度,远比言宁快了不知多少倍。
她愣神之际,君匪已凭着吸血鬼先天觉醒者的优势,眨眼间绕到了温玉身后,轻而易举扣住了她的咽喉,“想不到吧?”
她轻笑,感受着温玉的恐惧,故意又掐紧了些,“其实我自己都想不到,可能...是你运气实在不好。”
“你敢?温酒不会原谅你的。”温玉确实慌了,她怕死,而和死相比,她不介意拿任何东西作为筹码,因为自私的人...从来不会有负罪感。
“女士,你似乎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君匪不疾不徐地收紧手指,她的唇角已露出洁白的燎牙,也许下一秒就能咬破那脆弱的颈项。
“温玉,你要杀我的时候,杀我哥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温酒不会原谅你?”
“我是她母亲!他不是喜欢你吗?难道你不喜欢他?”温玉压下恐慌,仍试图把手中的液体向后倾倒。
“我喜不喜欢他,和杀不杀你...是两码事!”君匪的声音冷了起来,她压下温玉蠢蠢欲动,拿着那该死液体的手。
“温玉,我真替温酒可惜。”她轻嗤一声,似乎并不打算手下留情。
“扑通...”忽然,伴随着推门声,还有狠狠磕在地上的声音,一片狼藉的室内,多了两个人。
“师傅——”扑通跪在地上的少年眉眼黯然,可怜得像一条孤独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