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法医只能看到一个人或许悲惨或许失败的一生,而作为入殓师,则可以看到人间百态。”
安室透握着简易的咖啡纸杯有些沉默,“浅羽先生,是在观察,或者说,是为了看到各种各样的人性所以成为了入殓师?”
“你可以这么认为。”浅羽温人笑了一下,碧色的眸子里像是含着阳光,“安室先生不觉得吗?人的一生是一场大型的游戏,而这场游戏中,有的人顺风顺水,有的人多灾多难,这是一种不平衡,也是一种另类的挑选。”
“挑选?”
“是的。”浅羽温人看着他的眼睛,“为了理想选择改变的人,才是最终的赢家。”
有点糟糕……
安室透捏着纸杯,他能感觉到纸杯被他掐的有点变形,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以前并不觉得,在那天傍晚的对话和现在的交谈中安室透确定了一件事,浅羽温人骤然看上去像是个非常友善的正常人,但是他的思想和周围格格不入,或者说,他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体系,外人很难打破。
这个世界上的规则无法束缚他,这个世界的律法无法压制他,他是游离之外的自由的风。
这样的人说服难度相当高,因为你无法和他达成同一步调的话很难理解他是什么意思,这样说……
安室透看了一眼太宰治又看了一眼浅羽温人。
这两个人是可以在思想上达成一致的人吗?
“我这次来其实只是告诉你们一件事而已,琴酒逃跑了,只有大久保爱被抓。”安室透低着头,声音压的有点低,“被欺负到这种程度,不排除他会来找你们复仇的可能性,小心一点。”
“以及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在这次行动后,他不信任任何人了。”
太宰治喝了一口咖啡,“哦。”
安室透有些奇特的听懂了太宰治这个单字,意思绝对是:关我什么事。
真是神奇,这么欠揍的一个人,还能被那位先生器重到现在,要是他手下有这么一个人,他一定要把人摁住打上那么几顿才解气。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重重的呼了口气,安室透把两张请帖放到桌子上,“这是铃木集团展览会的邀请函,我们上面有人想要见见你们,当然不用担心,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展览会而已,去不去也随你们。”
说完安室透就告别离开了,浅羽温人把人送到门口,等他关上门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太宰治躺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