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沉问:“想在房里吃还是去前厅?”
“不去了。”景瑟疲惫地捏捏眉心,“让人送过来,我有些乏了,一会儿吃了中饭就歇息一下。”
“好。”
景宛白一去不复返,景老夫人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急出来了,马上让人找来程氏,“你快安排人去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景宛白昨儿个就去了楚王府,怎么到今天早上都还没回来?”
程氏也心急,毕竟景宇桓是她夫君,景宇桓要是垮了,她也落不得好处。
“老夫人,您先冷静冷静。”程氏劝道:“楚王府再怎么说也是大姑爷家,他总不能一点都不避讳就让三丫头在楚王府受皮肉之苦,我这就让婆子们出去打听打听。”
景老夫人一阵火冒,“我哪里是担心景宛白在那边受皮肉之苦,她是死是活,如今比起他父亲来,已经不重要,我担心的是,她被那边给收买了,故意不回来给我们透消息。”
程氏脸色一变,“那我们该怎么办?”
景老夫人老眼凌厉,“你一方面让人去楚王府打听消息,另一方面让人去二房把二老爷请来。”
程氏马上下去吩咐。
二房。
程氏身边的婆子进门后,并没见到二老爷,而是在外厅等着。
此时的二老爷被贺氏和周氏请去后院了,景澜和景南晴也在。
二老爷不明白到底能有什么事让周氏与贺氏急成这样,还非得把景澜和景南晴也叫上。
“两位夫人,究竟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院说,非得让我来后宅?”
周氏看了一眼贺氏。
贺氏开口,“老爷,您可知右相府那边的婆子为何突然来访?”
二老爷脸色马上凝重起来,“听闻兄长涉嫌卖官,被关进了天牢,那边的人来,无非是请我过去商议这件事罢了。”
周氏抿唇片刻,“老爷,有句话妾身本不该说的,但妾身一想到无辜枉死的小姐,便觉不吐不快,小姐当年就是被长房给害死的,如今长房落难,说好听了是他们自己不检点让人抓了把柄,说难听了也算报应,您要是出面救了长房,这不是让小姐在九泉之下不安么?”
景澜也附和,“爹,长房的事,与我们何干,当初因为我娘的惨死,咱们两家就算是划清界限了,如今大伯父犯了事儿,揭发大伯父的还是我堂姐夫,您只是个四品官,就算出面了又能如何?更何况,堂姐和堂姐夫帮了我们家不少忙,咱们不念旧情也要念恩情,总不能与他们对立吧!”
景南晴一拍桌子,“我赞同二哥哥的说法,长房以前从来没把咱们二房放在眼里过,他们落难了本来就是活该,父亲你可不能心软就忘了二哥哥的生母是怎么死的,当初要不是大伯父同意,苏傲玉那个女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一个大活人给嵌在墙里面吗?”
景宇堂眼皮一跳。
“爹,这件事你可不能犹豫。”景澜攥紧了拳头,眼圈有些红,“否则”
“还请老爷三思啊,送大伯子进监牢的可是他的大女婿,这种事咱们出面终归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