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卿卿我我 川澜 2009 字 5天前

言卿一呆,警报等级十连跳:“等等……未婚妻?!”

“十八岁那年秋天,你答应等年纪到了就嫁给我,”他唇抿着,不愿痛苦泄露,“我早就选好了日子,天天盼着你长大,可你不见了,一走三年,那个日子早就过去了……”

言卿急得要死,又无力辩解。

霍云深这个死心眼儿,即使她把自己从一岁细数到二十二,嘴巴说破,他也不会听,坚定不移把她当成云卿。

她算是看透了,他就是个一根筋的偏执狂,节目根本成不了她的避风港,反而变为他的控制范围。

要真想有个了结,她还得像之前用钢笔逼着动脉一样,找到一个让他放弃的点才行。

他爱的人是云卿,那是不是……只要能证明她跟云卿之间仅是外表和名字相似,其他完全不同,就能让他认清现实,早点死心。

也免得她……万一哪天不小心陷进去。

言卿想通,精神来了,一拍座椅:“霍总,你跟我说说,云卿到底哪个方面讨你喜欢?”

“每个。”

言卿换个表达方式:“你因为什么爱她的?”

“没理由。”

言卿莫名被喂了满嘴狗粮,无奈地措了措辞:“我的意思是,云卿对你好吗?”

霍云深盯着她:“对我好,人人拿我当病人,当疯子,怕我,怨恨我,但是她爱我。”

言卿默默吐槽,是挺疯的,可一细想,又觉得他这句话苦涩不堪,唯一爱他的人已经没有了。

她又问:“云卿性格很好吧?肯定是温柔体贴小天使,不爱钱财只爱人的那种。”

看到霍总眷恋的神色,她就知道准没错了。

那既然如此,她反着来试试。

言卿悄悄双手合十祷告,女神对不起,霍总对不起,我是被逼无奈,只能走一走恶劣路线了。

剩下的路程,言卿为了转换形象,一直板着脸沉默,对霍云深后续问的什么“春秋季节身体状况”、“跟贺眀瑾什么关系”,一概冷冰冰不理睬。

十几分钟后,车开进一家高端私人医院的地下车库,私密性良好,言卿更有了发挥空间,在霍云深准备抱她下车时,她用足了力气,手“啪”的挥开他,眼神带刺,口气凶狠:“霍云深,你能不能别总动手动脚的!我自己不会走吗?!离我远点!”

说完她大幅度甩掉他手,准备忍疼往前走,结果低头一看,惨了,霍云深没给她穿鞋!

言卿愁死了,但气势绝对不能丢,单腿着地,一步一步往前蹦。

霍云深脸色暗了暗,上去搀她,言卿皱眉推开,口吻呛人,“你没完了是吗?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别随便碰我,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不懂尊重,有点钱就为所欲为,你一摸我我都……”她尽力说,“我都觉得恶心!”

“讨厌”,“恶心”,应该都是对霍云深伤害很大的词。

她果然看到他眼里的疼。

言卿错开目光,转身蹦着去按电梯,态度更恶劣:“你那么大的集团没事做?不怕破产吗?去工作行不行?别像狗皮膏药似的跟着我,烦死了!”

她表情语气肢体配合完美,心里在偷偷拧巴,边凶边道歉,觉得自己说不定可以发展做演员……

电梯到了,言卿挪进去,紧急按下关门键。

都这态度了,霍总那么骄傲一个人,总得闹闹脾气冷她一下吧。

然而下一刻,逐渐闭合的电梯门被手撑住,霍云深在她厌弃的注视里进来,蛮力把她抱起,微白的唇敛着,不说话。

言卿坚决挣扎,作的像样,手肘不小心撞到他胃部好几次,起初她没反应过来,后来注意到他忍耐的闷哼,才心惊胆战收敛。

vip电梯一路无人,出去后走的也是安静的特殊通道。

外科诊室里,医生护士早在等待,言卿默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挑了个最容易收拾且没有易碎品的托盘,一脸蛮横地推倒,哗啦洒了一地:“你干什么的!弄疼我了不知道吗?”

漂亮小护士连声道歉,委屈说着自己的不是,不忘泪汪汪去瞄霍云深,往他身边凑近。

“你瞄他干什么?”言卿戏精上身,努力调整出尖酸嘲讽的调调,“喜欢?想攀高枝?你有能耐怎么不扑上去啊。”

小护士被戳中,慌得否认,满室医护噤声,不知如何是好。

霍云深抬手盖在她头上,侧过脸示意:“你们先出去。”

接着他蹲下身,把双手消毒戴上医用手套,亲自给她处理。

言卿没想到他会这样,脚一颤想躲,被他按住脚腕,嗓音明显比之前黯了很多:“别动。”

霍云深拆掉纱布,露出她脚底缠到变形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言卿浑身不禁发抖,难言的酥麻从温热拂过处升腾,涌窜到四肢百骸,她耳根变红,咬唇别开脸,闷声说:“你……你有病是不是!疯子!”

霍云深一言不发,沉默地给她清理,手法轻柔,把她的疼痛都抚过。

言卿的情绪来回翻滚,堵在嗓子里,涩得鼻酸。

等重新包扎好,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作妖:“我饿了,不想动,你去给我买凤梨酥,要鼎祥记的,不许派别人。”

她在网上看到过,是网红店,好不好吃不知道,但排队很长。

霍云深摸摸她的头发,交代门外的人守着她,独自去买,天很冷,他穿件有帽子的外衣挡住脸,排队许久才买到。

带着一身寒气回到诊室外,他怕冰到她,先脱了外衣,露出里面的暖意才进去,言卿接过一看,嫌弃地往桌上一丢:“我要刚出锅的,凉了怎么吃,没胃口,你再去给我买奶茶。”

霍云深低低说:“好。”

她刁难地说出复杂的口味,自己都记不住,霍云深毫无怨言去了,回来时杯子是热的,他脸颊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