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节(1 / 2)

盛世书香 阿琐 2555 字 5天前

祝镕叹了一声,问道:“扶意很关心长公主,白天都没顾得上问你,长公主身体怎么样,她怎么想的?”

开疆说:“安安心心养着呢,她一点儿不在乎,还说要给皇上和王爷写信,在赞西边境找个证婚人,拜个天地,就把婚事办了。”

祝镕道:“明日我家岳父去向王爷禀告这件事,长辈之间,且都是有女儿的人,能互相理解体谅。但我觉得,你也不能躲了,明日就跟我去见王爷吧,横竖你不会死在纪州,就算王爷要杀你,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

开疆愧疚地说:“你们在这儿日子好好的,被我搅和了。”

祝镕摇头:“纪州只是表面上看着安宁清静,到底是边城国门,比起京城更是危机四伏,难以想象,王妃娘娘当初带着长公主守了五年。”

但见扶意的倩影缓缓而来,开疆站了起来,作揖道:“搅得你们夫妻不得安宁,我实在罪过。”

扶意欠身道:“自家兄弟,何必说这些话。”

祝镕则说:“我问了,长公主一切安好,要和开疆办婚事,要把孩子生下来。”

扶意道:“的确是长公主的个性,不过,这件事,我另有话说。”

翌日清晨,言景山穿戴齐整,交代了学生们自行修早课,他喝了两口豆浆,就再吃不下别的东西,神情紧绷地要出门去。

在门前遇见女儿,扶意却将父亲拦下,说:“爹爹,这事儿不麻烦您了,您不用去王府,或者过两天再去。”

言景山担心地问:“已经暴露了?”

扶意道:“我们商量下来,还是让开疆自己去禀告和请罪,不论什么结果,都是该他承担的。昨天和镕哥哥求您出面,也是我们慌了没主意,就想依赖长辈,但我后来想了又想,再与他们兄弟商量,最终决定开疆自己去。”

言景山叹气:“既然你们决定了,爹就不去了。”

扶意说:“过几日,王爷若不消气,还请爹爹去说和说和。”

言景山道:“这是自然的,先看看结果再说吧。”

此刻,胜亲王府里,祝镕带着开疆前来,但他等在厅堂外没进去,而里面很快就传来震怒的责骂,更有王爷怒喊:“来人!”

有人进去,很快又退出来,想来,是被王妃娘娘劝下了,祝镕暗暗松了口气。

厅堂里,开疆跪在正中央,重重叩首:“晚辈罪该万死,但长公主不可辜负,腹中孩儿更不可抛弃,恳请王爷,恩准我求娶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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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尧年根本不在乎

胜亲王勃然大怒:“你在威胁我,年儿没了你就不成活是吗?”

开疆吓得魂飞魄散:“晚辈怎敢威胁您,王爷……”

“你将当今皇帝的颜面置于何处,纵然老夫原谅你,你要如何向皇帝交代?”胜亲王依然怒不可遏,撂下这句话,便是拂袖而去。

闵王妃追了几步才折回来,见跪在厅中央的人一动不动,她沉沉一叹:“慕开疆,你起来说话吧。”

开疆不敢起身,更不敢再惹怒闵王妃,僵持半天,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闵王妃坐下,无奈地说:“先是你所谓的要守住先帝,才有机会在危急时刻救王爷和尧年,那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尧年既然信了你,你的好兄弟祝镕既然信你,我和王爷自然也信你。可扶意曾再三向我保证,你为人正派,即便和年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也不会做出非分之事,你让扶意将来,如何面对我?”

开疆毫不犹豫地说:“我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王爷和您,但……”

闵王妃冷然问:“但是什么?你想说,你没对不起尧年,你的意思事,我女儿自己不检点,尚未婚嫁,便心甘情愿与你共赴云雨。”

开疆猛地抬起头:“您不该用这么严苛的字眼,晚辈不敢和您辩驳道理,但绝不是长公主的错,不论我面临何种惩罚,我心甘情愿,但我绝不后悔。”

闵王妃道:“这个孩子不能留,你们要怎么做到不让天下人察觉,纸包不住火,将来成为雍罗国为难大齐的借口,你要尧年背负千古罪孽吗?”

开疆目光颤抖,连连摇头:“娘娘,尧年她很期待这个孩子,发现自己有身孕后,她高兴坏了。为了保护孩子连马都不骑,她害喜,每天吐得死去活来,可她怕不吃东西身体不好,逼着自己进食。娘娘……您哪怕杀了我,也请不要伤害那个孩子,不要伤害尧年。”

闵王妃一手抵着心口,几句话听得她肝肠寸断,禁不住眼圈泛红。

开疆再次跪下道:“娘娘,求您成全。”

女儿受苦,做娘的如何能忍,闵王妃努力克制情绪,才没叫自己落下泪来,深深吸了口气后,说:“你等在这里,我和王爷再做商量,不论如何,必须保全皇上和大齐的体面,绝不能让天下人知道。即便你舍不得我用严苛的字眼来形容你们,可全天下人的唾沫,都不会放过你们。”

开疆深深叩首:“晚辈静等王爷和您的发落。”

闵王妃起身离去,禁不住轻拭眼角,她深知女儿的个性,这事儿在那丫头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哪怕此刻就在眼前,面对她爹勃然大怒,都不带认错的。

可都是自己的骨肉,她不能只顾着闺女,就不顾儿子的难处。做皇帝多不容易,任何一件事,都会让他受千夫所指,妹妹的过错,自然也会由他来承担。

想着这些,闵王妃从厅堂侧门出来,却见丈夫并未走远,反而独自站在这里,像是故意在听她和慕开疆的对话。

胜亲王见妻子要开口,示意她别说:“我们回房再商量。”

见丈夫的神情语气,与方才截然不同,闵王妃跟着回房来,便听丈夫道:“总要给个下马威吧,难道他来求,我们就答应?”

闵王妃愣住:“这……你不怪他们了?”

胜亲王直摇头,叹气道:“难道你认为,是慕开疆强迫你女儿?给他十个胆子,我看他也不敢,但这小子总算有担当,若是敢在我面前说,是年儿强迫了他,他是无辜的,看我不剁下他的脑袋。”

闵王妃愣住,问丈夫:“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胜亲王说:“这小子若不能全身而退,少一根头发,你闺女都要跟咱们拼命的,何况如今还带个小的,我们能怎么办?”

闵王妃一脸无奈:“你刚才那样,我还以为……”

胜亲王说:“怎么,我们还没半点威严了?慕开疆之前的行事,我很看不惯,但这次有胆魄独自来承担,而不是把尧年挡在前面,我对他刮目相看,把女儿托付给他,错不了。”

闵王妃松了口气,可心中仍然不安:“听说尧年害喜严重,在那辛苦的地方,谁来照顾她?我想把孩子接到身边来,可我们怎么向圻儿交代,圻儿又该怎么向朝臣和百姓交代?”

胜亲王叹息:“商量着办吧,先把尧年接回来,就说我病重了,她回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