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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琛的车就等在裴淼心的小区门口,连着三天早上没有逮到她的人了,开始以为他那天对她说的已经够清楚直接,他说过自己反正也是要到北城卖场去的事情,所以顺道送她,让她等他。
可是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连她的人影都没有见到。她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出现在约定的地方,甚至是他的电话或是短信,她统统都不接也不回,只安心做着她自己的事情。
总公司里忙碌了几日,他没有时间去她卖场的门口逮她,却没想到这样一放,就放了这家伙三天。今天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工作以外她在躲他,却仍是提前两个小时起床,早早等在了她小区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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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耀阳睡眼惺忪地将车从小区里开了出来,昨天临下班前,他在“铃兰”的那块工地因为工程事故,压伤了几名工人。他连夜赶往,为了在最快速的时间内平息这场风波,大总裁纡尊降贵,主动慰问这些工人,并向他们的家人发放“宏科”由此成立的专向抚恤基金。
由于处置得当,虽然现场也有报纸杂志的记者到访,但对“宏科”这次拿下政府惠民工程的“铃兰”建设仍然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他是折腾到暮色已经暗沉,才想起忘了跟裴淼心说一声他可能不会过去吃晚饭的事情。
打了她的电话,没有人接,疲倦劳累的时候,只想找个地方尽快躺下来。
鬼使神差的,想着还是应该跟她交代一声,车子一绕就开到她的小区门口,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竟没想到那丫头正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她似乎也是困的,看他的模样迷迷糊糊,见他出现的一瞬,还是说要帮他把桌上的菜热一热。
饥饿与疲倦同时袭来,他扛不住她做的菜的香味,到底还是吃了些晚饭,饭饱过后才更是难捱,看到客厅里的沙发就忍不住躺了下来。
夜里他的电话似乎响过,头脑眩晕,关了静音,便任由那打电话的人。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薄毯,他知道定是她出来过,尽着她的关心,却从不打扰他些什么。
虽不说话,却是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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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耀阳坐在车里去望前头的情形,就见小区停车库的门口正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跑车,正好挡了自己出去的路径。
他皱了眉,看了眼那车和车里貌似一脸沉思的男人,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连想个问题都要停在他的小区门口挡人。
易琛听到车喇叭声回神,看到车库的位置正好有一辆纯白色的法拉利跑车朝自己开了过来。
纯白色的法拉利跑车……他看了看那车,又去看车里的人。
车里男子的脸色已经极度黑沉,显然正因为自己将车堵在那里而不耐烦。
却也是同样的车,那天她看到这种车时的反应,亦或许,现在正坐在车里的这个男人呢,就是很快要跟她离婚的人。
易琛嘲讽的唇角勾起,想象着车里的人或许就是他了,那个让她爱到结婚,爱到心疼得又要离婚的男人。嗯,他确实是有张英俊沉静的面容,只是眉宇间的纠结搅拧,似乎给他俊美的五官凭端添上了一股无法言说的冷凝。
曲耀阳也坐在车里看着对面车里的男人,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直判断那男人的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大摇大摆地把车停在门口,还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曲耀阳再按了几下喇叭,易琛转过身来发动车子朝着山脚下开去。
曲耀阳见他嚣张地在自己面前离去,心里也有些不太高兴,提高了车速,追着那辆银灰色的跑车,蜿蜒的山路上,一银一白在公路上追逐。 前夫,爱你不休:.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曲耀阳回头看看身后的易琛,唇角挂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易琛恨恨咬了牙关,盯着前方车子里头的男人,他是不是不要命了,居然在这狭小的拐弯处,从内测超越他的车开到了前面。更甚的是,他的车身贴着内壁的墙一路火花而过,自己若不是被那场面惊得刹了车,铁定两个人一块在这路上车毁人亡了。
曲耀阳的车停罢数秒,从倒后镜里去看被自己落在身后而落败了的车,这才有些意兴阑珊地勾了唇,重新发动车子将它开了出去。
易琛定在原地,看着那淡定自若的男人果断超了自己的车再将车开走,似乎这一整天的好心情都因为这一件小事而荡然无存。
结果再绕回到裴淼心所在的小区,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这个小区通常有两个出口,一个面对他现在所在的山路,另外一个,则面对着通向公交车站和地铁的马路。
他,已经错过了裴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