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梧桐师妹她……”男人有些支吾,只见天枢老人又睁开了眼,男人赶紧往下道,“梧桐师妹她不在天枢宫中,十日前师妹她偷偷跟着小师弟出宫去了,徒儿……徒儿一直未告诉师父,还请师父责罚!”
男人说完,朝天枢老人单膝跪下了身,低垂着头。
天枢老人并无怪罪之意,而是问他道:“可是梧桐那丫头嚷着你让你替她瞒着为师的?”
“不是的师父,是徒儿——”
男人要解释,却被天枢老人微微抬手打断,道:“你就不用替她说好话了,那丫头从小到大是什么性子为师岂能不知?她是跟着华儿去的吧?去便去了吧,姑娘家的心思,为师这老头儿可管不住那么多。”
天枢老人说到最后,一脸的慈爱与无奈。
男人则是赶紧道:“多谢师父不责罚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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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原县,卫风才离开相思情树未多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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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有看错!奏是有二更!二更在中午12点,两更加起来超过一万字了的
发现这个学期来我都没有什么心思写题外话了,忧桑
☆、270、萤儿要给我负责【二更】
卫风才离开相思情树,便忽觉脖子一阵痒,不由抬手来挠挠脖子,可当他挠了脖子后,发现手臂也痒,便将手挪到手臂上,挠了挠,可他不挠还好,这一挠,使得他觉得他浑身都在痒,痒得不行,好像有万千只蚂蚁从他身上爬过一样,以致他的双手上挠挠下挠挠,可全身都痒,他又怎挠得过来。
“爷,您怎么了?”卫子衿见卫风对着他自己的身子上下挠个不停,不由问道。
卫风则是赶紧将自己的背转向卫子衿,着着急急道:“小衿衿快!快帮我挠挠我的背!痒死了痒死了!”
卫子衿赶紧照做,可不管怎么挠,卫风还是觉得痒,不仅没有丝毫缓解舒服的感觉,反是觉得愈来愈痒,痒得厉害。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突然全身痒!?”卫风一边挠着手臂一边跳脚道,“是不是这株什么相思情树上边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掉到我身上来了!?小衿衿你身子痒不痒!?”
“回爷,属下身子不痒。”卫子衿恭恭敬敬答道。
“为什么!?”卫风一脸不服,“同样站在树下,为什么就我痒你不痒!?”
“属下不知。”
“啊啊啊啊!痒死了!去找大夫大夫!”卫风嚎道。
“爷不是要去追沈燕姑娘?”卫子衿反问。
“找找找你的头!我这样儿去那个黄毛丫头面前挠让她看我的笑话!?”卫风嫌弃地瞪了卫子衿一眼,“走走走,赶紧地跟爷去瞧大夫去,瞧好了好去找那个黄毛丫头!”
卫风此时想要见到晏姝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抑或说比沈流萤由京城来这西原县的一路上想要见到晏姝的心都要强烈。
偏偏,这会儿让他自己的浑身痒给挡住了。
待卫风乘着马车离开相思情树后,相思情树一段树枝上的绿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从枝头上纷纷落下来,这若是让西原县的百姓瞧见,定该惊骇。
因为这株古老且巨大的相思情树,从来不落叶,哪怕秋日或是寒冬,它都青翠依旧,没有荣枯,更不会落叶。
可这会儿,它为何突然枯萎落叶?并且枯萎的速度如此迅速?
而那掉落了叶子的树枝在枝头上的最后一片树叶也飘落到地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咔”的声响,这根树枝竟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且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情况蓦然断了!
“啪嗒!”树枝带着挂在上边的红绫及小竹牌一起掉落在地。
红绫色泽很鲜艳,小竹牌很崭新,显然这个愿是刚挂上去未几日,可现下,却莫名地掉落在地。
无由而落,这个愿,可还能实现?可还有实现的机会?
然就在树枝从树上断落下掉落在地后,只见方才那些飘落在地的枯黄叶子正慢慢消失不见!就好像是掉进了沼泽地里似的,正一点一点慢慢往地里沉下。
那根断落的树枝亦如此,亦在慢慢往泥地里沉,仿佛被这相思情树下的泥地所吞噬,与其完全融在一起。
断落下的树枝与落叶完全沉到地下后,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树叶不曾枯黄,树枝不曾落下,便是树上那树枝断开的地方,此时都已经冒出了几片绿叶出来,真真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但,那掉落在地的红绫以及系在上边的小竹牌,依旧躺在地上,像是被遗弃了似的。
又有风来,拂动树上的无数愿望小竹牌。
就在这让人觉着惬意的风中,只见这本是无人的相思情树下蓦地出现一人!
不是从四周走来的百姓,因为卫风离开了之后,根本就没有人走到这树下来!
这个人,是从周遭走来,而是——
从相思情树这巨大的树干中走出来!
此人身着一件灰褐色的锦衫,那颜色,与树干的颜色一模一样!
此人臂弯里还抱着一把瑶琴,正是方才忽然凭空消失的温凉公子!
只见他站在树枝断落的地方,抬手轻轻抚抚树上堪堪冒出新叶的树枝,收回手后低头看向掉落在地的红绫及写着愿望的小竹牌。
温凉公子看了看红绫与小竹牌后,弯下腰躬下身伸出手,将小竹牌拾了起来,而后抬起手,用红绫将小竹牌重新挂到了树枝上。
待将小竹牌重新挂到树枝上后,温凉公子便在属下盘腿坐下身,将瑶琴枕在膝上,欲又抚琴。
他的手还未按到琴弦上是,树上便有好几只小鸟飞了下来,围着他打转,其中一只落到他的肩上,而后啄起他垂在肩上的一小缕头发,扑扇着翅膀将这小缕头发挪到了温凉公子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