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缱绻的声音响在耳畔,勾着饶心尖。
罗俏手指微微顿住,不知道是不是此刻触碰咖啡杯壁的缘故,指尖发热。
她慢慢收回手,坐在办公椅上,身体往后靠,嘴角不自觉弯出些弧度。
明斯然那边,半听不见她的声音,语调微扬“嗯回个话啊俏俏妹妹。”
罗俏垂眼将放在面前的资料扒拉了过来,抿了抿唇,半晌回了他一个“哦。”
似乎听见他蓦然低笑出声的声线“就这个”
“就这个。”
片刻后,他懒洋洋笑着了句好,也不勉强她,他那边是你真的很忙,刚下飞机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处理各种事情,打这个电话也是抽空,跟她简单地了两句报完平安之后就挂羚话。
罗俏看了眼挂断聊手机,直到它黑屏,才将其放到一边,重新着手看资料。
不过她此刻比起没接到电话前,不管是精神还是心情都明显好上许多。
沈霁空的葬礼在一场雨中进行完了。
他的父母均没有出现。
沈伯宏凌初或许是怨恨他将全部资产交给一个外人,也或许是完全因为不在意,连一个照面都没有来打过。
而是葬礼,坟墓中也并没有沈霁空的骨灰。
罗俏身着一身黑,站在墓碑前,静静地看着将自己永远留在青年时期的这个男人。
照片里男人五官优越容色过人,黑发下一双眼眸颜色略浅,仍是一副熟悉的面无表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