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寝,上床下桌,空调电扇都有,带独立卫浴和阳台。”
“那挺好的,洗衣机呢?洗衣机有没有。”
徐冽摇头:“宿舍没单独装,一楼有公用洗衣机,扫码付费。”
“也不错了!”林阑满意地点点头,“那你们金融系平常课多不多?学习累不累?能不能保证正常作息?”
“大一课时挺多的,一周三天满课。累不累看各人,我还好,一般十一点睡,七点起。”
苏好嚼着嘴里的饭,愣愣看着对答如流的徐冽。
这脸不红心不虚的样子,奥斯卡拿了奖来的吗?
*
吃过晚饭休息了会儿,徐冽跟邹恺去了三楼上课。
林阑晚上不加班,亲自监督邹恺,直到课程近半,邹誉过来敲门,叫她出去一趟,说有个客户临时到了附近,约他们喝茶。
林阑嘱咐邹恺好好听话,匆匆换了衣服出门。
课上到九点,邹恺犯了困,也没精神留徐冽打游戏了,打着呵欠跟他再见:“哥哥我送你下楼。”
徐冽拎起包走出邹恺的房间,一眼看到隔壁苏好的房间房门敞开,里面一片漆黑。
“你姐姐呢?”徐冽低头问。
邹恺望了一眼苏好空荡荡的房间:“姐姐不在房间的话,应该在阁楼画画。”
“阁楼?”
邹恺又打了个呵欠:“就是四楼。哥哥你有事找她吗?”
“嗯,我可以上去吗?”
邹恺困得压根没法思考徐冽有什么理由找苏好,点点头说:“可以,可是哥哥我太困了,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去睡觉了。”
“去吧。”徐冽摸摸他的小寸头,转身往楼梯走。
阁楼与楼梯相连,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就能一眼望见门里景象。
徐冽走到门边,刚想叫苏好的名字,忽然一顿。
苏好歪着身子抱膝坐在飘窗边,头枕墙壁,似乎睡着了。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挂壁夜灯,昏黄温暖的光打在木质地板上,给周围的一切染上了一层古旧的柔软。
徐冽看了眼飘窗边那条已经有一半滑落到地上的薄毯,把包搁在门边,慢慢走进去弯身捡起了它。
起身的时候,余光瞥见旁边画架上一幅墨迹似乎刚干不久的油画。
他偏头看过去。
油画的主角是一个坐在画架前画画的年轻女孩。女孩的五官跟苏好长得很像,但他隐约觉得这不是苏好的自画像。
这个女孩身上文静的气质,与苏好截然不同。
一声模糊的呓语打断了他的神思。
他垂下眼,见苏好眉头紧蹙,嘴唇动了动,叫了一声:“姐……”
徐冽眼睛眯了眯,在飘窗边坐下,把薄毯抖开,轻轻盖到她身上,盖到她裸露的脚踝时,注意到那朵金色描边的洛丝玛丽玫瑰,又看了眼旁边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