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幽兰说她拥有当年如烟的记忆时，她的心里突然被横空撕裂一个口子来。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不记得当年的她和陈子瑜是如何相爱的，更加不记得他当初跟身为如烟的自己是如何承诺的。

就连他一开始接近自己，都完完全全是因为自己是如烟的转世罢了。

这场自己和自己的战役，陆曼完全没有信心。

她的表情被陈子瑜尽收眼底，一向对陆曼知之甚多的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明白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多余的犹豫，他将陆曼一把抱在了怀里。

他的手捂住了陆曼的耳朵，尽可能的将幽兰的话语都隔绝在外面。

“不要听。”陈子瑜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不要听她说的话。”

“本君爱的人是你，不管她拥有怎么样的记忆，本君爱的人是你。”

“是我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你！”

可是这样的话，落入陆曼的耳朵里却显得格外的刺耳起来，幽兰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剪子，在她的心上撕出一个口子来，把那些她从来不敢细想的东西，摊到了明面上来。

她的眼里起了一层雾气，微微抬起头来，颤抖着唇说：“那如果……她就是如烟呢？”

如烟和我，你爱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