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在吃饭的时候遇到了傅国安,傅国安知道他又跟缓缓住在一起便问了他一句:缓缓有没有跟你说我的提议?
“您说的是分开三年那一件?”
傅国安听到这个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怕的是他女儿对这个男人说不出这话,但是看简行的表情他却又不由自主的皱起眉:“所以你不打算考虑?”
“如果我们从未分开过,或许我会考虑,可是您知道,我们俩在一起这几年分开多过在一起,所以我不是没有考虑,只是不会赞同。”
“就当让你爷爷入土为安这样的理由你都放不开她这么三年而已?”
“三年?我二十出头你们就把她许给我,我二十七岁她才做了我太太,这中间我们分分合合多少回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今我已经三十多岁,您还要叫我跟她分开,难道在您心里,两个相爱的人只要到了年老色衰一起看夕阳就足够?”
“什么意思?”
“哪怕是纠缠致死,绝不分离,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
傅国安没想到简行这样执拗,竟然还拿死来作为要挟。
简行则比较坦率: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也请求您多为我们想想,至少多为缓缓想想。
“简行,你当真以为我这么无情?连自己女儿的幸福也不顾?”
“当然不是,您若是什么也不顾,我们现在不可能在一起。”
“那你还这么苦苦相逼?”
“您清楚我并没有逼您,从头到尾我都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那你告诉我,在你心里,你是不是认为你爷爷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自责过?”
“是!”
傅国安挺直了后背,稍稍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些的女婿,这一刻他竟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然而简行的话却那么明快。
简行的眼神更是锋利,敏锐,傅国安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震惊。
“我想爷爷肯定是恨我的,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推到我身上我也理解,但是我不认为那是我的错,如果傅国红在监狱里乖乖服刑又如何会因为斗殴而死?说到底是她自己作死了自己,爷爷受不了她死的消息而死您也一定要怪在我身上?”
“你竟然这么冷漠?”傅国安的声音也有些苍白了,他没想到简行会这么分析,把事情分析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冷漠?还是您太优柔寡断?”
傅国安的心口又是一顿,简行却已经低了头:我还有事先失陪。
简行往前走了两步想了想又转了头凝视着正在望着他的男人:爸,如果您真的疼缓缓,那么以后有什么话都直接来找我说吧,她竟然做噩梦,如果我没猜错是梦到爷爷。
傅国安的心又是一阵钝痛却没能再说出话,而简行那话说完后也没再停留的离开。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保护过自己的女儿。
不知道为何,那个冷漠的男人,好像全心全意都在为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