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站在玻幕前望着里面,一群人围在她面前挡住了躺在床上的她。
一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攥得那么紧,向来犀利的眸子此时却模糊不清,只是固执的坚持望着里面。
大夫说: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你做好最坏的打算。
大夫说完就走了,说这样的话他大概是说得多了所以并不会因此而对家属感同身受一番,只是家属的感受呢?
他默不作声的站在走廊里,一个字也没说。
如今他哪里还管得了孩子是死是活?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因此保不住了,他会替孩子报仇。
怨就怨他们父子缘分太浅,往后他会更加倍的疼小澈,连同这个不能出世的孩子的那份一起。
可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她躺在里面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眼睛又不自觉的朝着里面看去,她此时已经平静的躺在床上,像是刚刚的危险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他的手抬起来轻轻地触摸着玻幕,他想去摸她的脸却触及不到,倒是他手掌心的温度把玻幕给焐热了一般有些暖气。
他就那么直直的望着里面,若是她醒来后知道他们的第二个儿子……
他转了身,然后默默地望着一旁,视线再次模糊。
傅缓,如果孩子保不住了你一定会很伤心吧?
这一夜大夫跑过来三次,他一夜都紧绷着站在门口没有离开过,甚至腿都麻了,直了。
消息没有及时被封锁,第二天早上就被报了出去。
这一场跟着傅缓的八个保镖均受了重伤,对方的几个打手也伤的不轻。
不过多亏了后来凑巧碰到的苏家大少出手相救。
他可以不救的,毕竟傅缓曾经不给他面子退了苏家的婚。
——
傅家!
周晓静以泪洗面,早饭她也吃不下,索性放下勺子就起身要去看女儿。
坐在旁边的傅国安叫住她:“等会儿我们一一起过去。”
傅国红喝着碗里的粥抬眼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默默地又低头喝粥,好似这件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