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计划再完美,只要发生一丁点的意外,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她观察了一会儿,本来想找找另一颗灵种的位置,但显然,这个人在死前发觉到不对,将灵种扔出去了,他的两手是空的,身上穿的那件修身的定制外套,没有能装灵种的地方。
虽然没找到灵种,但她发现了奇怪的东西,位置离这个人不远。
她尝试着用东西勾了过来。
“这是什么?”她将东西小心地提起来,也是那个人拣到了吗?
大小有足球那么大,“就好像是个什么虫子的残肢?黑色的壳,两边扯断了,壳上还有毛绒绒的……毛?里面的肉是白色的,这是什么?你知道吗?”她越描述越觉得这东西怪异,什么虫子腿有足球那么大?
“可以吃。”
“啊?”孟成真半张着嘴。
“吃。”
“吃?”她手里提着怪物的肢体,没有丢出去,已经胆子很大了,现在居然要她吃,她一脸懵逼。
“这是生的……”大佬你了解一下啊,这是生的啊!
沈墨言不说话,脸转向一边,也不知是放弃还是懒得解释。
孟成真:“……”
吃就吃,刀山火海,鬼追狼撵的她还有什么没经历过?不就是吃个生肉吗?
于是提着东西返了回去,从包里翻出把拴在钥匙圈上的小匕首,非常锋利,没用过几次。
她盘腿坐在地上,然后将小墨言放自己腿上,把她刚吃东西的包装纸垫在怪物肉下面,然后就用刀切壳里白色的肉。
那肉看起来白白的,有些晶莹剔透,像果冻,并不像是很难切的样子,但谁知道一刀子下去,只能割个口,她划了好几刀也没切下一片来。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刀没开刃,急得差点要往自己腿上划几下试试锋利度了。
“纹理。”在她急出了一身汗,腿上的婴儿提醒她。
“哦。”她急忙凑近,发现晶莹剔透的肉确实是有纹理的,很奇怪的竖着的水波纹,这要怎么切?像切西瓜一样?索性她就在那些纹理上划波浪纹,把表面的肉划的烂烂的,再用刀刃一刮,就是一口肉沫。
她闭着眼,一下子塞嘴里了。
结果没想到,这东西的肉竟然出乎意料的甘甜,入口没有一丁点的腥味儿,反而只有甜与鲜的口感在口腔中逐渐蔓延,她没有嚼就咽了下去,很明显一股温热地顺着食道流下去,全身立即出现了一种饿的虚脱渴望继续吃下去的饥渴,她刚才明明吃了东西的。
很快她又划了几十道,全刮下来。
连吃了三口,才缓过神。
这肉不仅仅好吃,吃完整个肚子都开始温热起来。
……这比羊肉还猛,很补啊!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可这个时候了,她也没有那个时间去问这些,犹豫了下她问腿上的隔壁世界大佬,“你要吃吗?”
大佬没有回答。
哦,那就是要了。
不管了!虽然两个月大的婴儿可能不能吃生肉,但是这个肉她也不确定怎么回事,而且他的身体也算被“药片”改善了,胃肠应该可以消化的吧?
何况都这个情况了,管不了那么多,先吃了保命要紧。
然后一人一婴就你刮一口抿一抿,我刮一口吞下去,用刀划出为的肉虽然是肉沫但其实是肉丁,自己吞还行,给婴儿,肉丁还是有点大,可是她的刀功烂到很难保证肉丁粗细。
所以她只能用嘴嚼一嚼再喂他,“没有办法,我刷过牙了,你别嫌弃了,凑和吃一口吧。”
大佬是有怪癖的,牛奶温度高了低了不好喝了,口感差了他都不喝,连水质不行都嫌,怪不得离开了隧道也能差点饿死,这些个怪癖毛病,如果不是生在豪门世家或是她的精心呵护,都养不活,呵呵。
好在这个时候,他洁癖症没犯,嚼了喂他,也还是吃了。
就这么狂吃,两人才吃到半碗那么多,这肉也太难割了吧?
在孟成真把半口肉沫放他嘴边,沈墨言却将脸转向上方,突然开口道:“生种开始消融了,走!”
孟成真心下立即一紧,慌乱将肉塞回嘴里起身,不过作为吃货,她把奶瓶什么的都扔了,却把肉装进了包里,然后把沈墨言放进去,将包背上身。
她在这个区域待的时间大概是十五分钟。
马上,就要面临逃离猫蓝鹰酒店事件最后一次,也是最关健的一次逃生了。
这一次要么逃出生天,冲出迷雾,要么……
晦气的话就不说了。
这一回秒表、闹钟她什么都没有开,是生是死这些也都不需要了,让该死的时间见鬼去吧。
因为酒店到山下,是一片梯田,不需要寻找路,只要顺着梯田,在她被生种彻底吸干之前冲出去,就能活下来。
她抓住了双肩包,飞快跑向五十步前放了白色纸巾的生种,拿到手后,就开始拼尽全力的向梯田方向猛冲了过去。
很快纤细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一片茫茫浓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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