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真自己就站在香味四溢的中心,厨房里。
天呐天呐,她现在手艺暴涨,就连随便蒸的一碗米饭,都好吃的能把舌头啃下去。
于是在她吃货之魂发作,做了许多美食,爱不释嘴地狂吃了几天后,终于恢复了一丝丝理智,担心起发胖的后果。
但是反复照了照镜子后,她发现,自己不但没有胖,整个人还精神了许多。
总觉得跟以前镜子里的自己不太一样了。
她捏着下巴,左照右照,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是,似乎变得更加灵动,眼波流转也更生动活泼,近看,眼晴就像水洗过一样干净纯真,这是以前没有发现过的。
她又拉了拉衣服,衣服里的皮肤也变得白又嫩,她好像get到了雪肤玉肌的点了。
一头黑发也长长到了臀部,以前她的发质遗传爸爸,天生黑而浓密,就很好,披下来,有种狂野幽秘到让人窒息的神秘感。
现在,本来就出色的发质,就像是打了层自然的油光,无需保养摸一下又滑又弹,而且完全天然而成,根根自成神,韵,平时还好,如果在阳光下,发质有些黑的放了蓝,亮得有些弹眼晴了。
以前她是美女,现在……
她变成小仙女了吗?呵呵。
孟成真自恋的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嘻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颜绝美,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柔情绰态、美丽不可方物?
呕……
孟成真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了,不过,现在的她,如果说她是美女,还真的有点在贬低她的颜值呢,嘻嘻。
她这些天吃的好睡得香,心情舒畅,还去了沙龙美美地做了头发,发型师对她的一头黑发爱不释手,如果不是这男的四十多岁了,孟成真会觉得他会因为头发爱上自己。
发型师小心冀冀的夹着发丝在修剪,却忍不住全程都在探问她用的什么护发产品,怎么保养出来的头发。
像孟成真这样善良的人,那当然是知无不言啦,她十分认真地说自己用得是八块钱一瓶的蜂花护发素,平时主要爱吃水果、爱健身、不熬夜,哦对了,她还特别强调,她的发质好,可能是因为自己一直保持着一颗童心吧。
发型师:“……”呵呵,我信你才有鬼呢!
孟成真做完头发,又去买了美美的衣服,然后回家在镜子前打量自己,正美滋滋的,突然想到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
不对不对不对,她手插,进了头发里一阵乱抓。
我在搞什么呀?
现在是臭美的时候吗?
她可只有两年寿命了,变再美有什么用啊!
不行不行,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她把镜子一把推了回去,开始恢复理智的满屋子里乱走。
当务之急,还是得继续找爸爸说的那个人,根本没有其它办法,她爸爸精通星象预言,从不轻易下结论,因为言之必准。
爸爸说过,她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与变数,就在她二十岁这一年,遇到一个人的身上。
可这个人,现在到底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假如啊,假如隧道里那只断手根本不是他,也不是那个胖厨子,而是另有其人,那这个人会在哪?
她翻了翻时间,现在是十一月二十号,离她二十岁只有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了,她捂着头拼命地想,上一次这两个月她怎么过的?
她只记得,细历隧道那次事故后,她被吓坏了,之后一直关在家里,根本没有出去过,吃饭都是叫外卖,几乎是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自己的二十岁.
根本没有遇到什么人,更没有遇到向她救助的人。
可是,爸爸绝对不会给她无用的信息,他说会遇到,那一定会遇到。
只是,她该如何从人海茫茫中找出这个人?
她觉得上次她一定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机会,现在必须做的就是不能一直在家里这么守株待兔了,应该出去走走,至少没有机会也要制造出相遇的机会。
想法是肯定的,可是,去哪儿?
她的大学同学和朋友都在外地,去见她们?不行!
她现在不能离开家附近,她有种直觉,如果离开她的出生地,很可能会与爸爸说的这个人永远失之交臂。
那还能去哪呢?
孟成真脑中闪过了半个月前那只紧紧抓着自己的小手。
不知道怎么了,没想到的时候还行,一想起来,她就有点想念小饼干了。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找到爸爸了吗?过的好不好?
算了,还是先去看看他吧,毕竟自己尽心心力照顾他半个月,心里还是有一丢丢的担心,如果知道他过的好,自己也就放心啦。
想到,她立即翻包把一张便笺找了出来,是当初获救时在医院晋泽宇留给她的号码。
巧的是他就是在那家医院实习,倒方便她打听消息了。
电话接通后,她立即甜甜地报上自己的姓名:“晋泽宇,我是孟成真。”
“真真,我这几天一直等你电话,你怎么才打过来。”手机的晋泽宇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啦?病了?”
“没事,一点小感冒,我在医院呢,吃点药就行。”但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却不像只是一点小感冒。
孟成真一想也对,他自己就是医生嘛,自己就会治,于是她赶紧道:“哦,我想问你个事情,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
“你还记得隧道我带的那个婴儿吗?它现在怎么样了,找到家人了吗?”
“他啊!”晋泽宇声音停顿了下,半天才说:“我说了你可别难过。”
“怎么啦?”
“他母亲是未婚先孕,到现在也不知道孩子男方是谁,而且……”他说:“我们通过检查,他的眼晴因为发育不良,所以……医院现在也没有治疗方法,还那么小,挺可怜的。”
“发育不良?”
“就是先天失明,眼晴可能一辈子看不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