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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第一肯定没错,但是铜雀台瓦片也有质量不好的。”
与此同时,皮求是笑着说道:“铜雀台瓦肯定十分难得,但是真正的铜雀台瓦片之间也是有一些差别的,据说最珍贵的是铜雀台上的檐溜和瓦当。”
“毕竟一座铜雀台的版瓦和筒瓦总数加起来可能有成千上万,而瓦当和檐溜却只有几十或几百片。物以稀贵,两样东西的价值可想而知。”皮求是笑道:“当然,我们现在不谈那两种更珍贵的东西,只说那些普通的瓦片。”..
“有史料记载,南唐的名臣徐铉,工篆隶,好笔砚。他当时听说邺人时得铜雀台古瓦,砚甚佳,就羡慕得很。后来他费尽心机总算弄到了两块铜雀台上的古瓦,于是立即叫工匠凿成砚台。可惜这瓦砚的实用xing不好,一注墨到砚池内,墨汁就渗进去了。”
皮求是轻轻摇头道:“不管怎么折腾,反正瓦砚就是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所以说才有人觉得用实用xing来衡量铜雀台瓦砚的真伪有些过于片面了。”
“不是吧,居然渗墨?”俞飞白错愕了下,然后断然道:“那么说来,肯定是那个叫徐铉的家伙,得到的铜雀瓦是赝品。或者得到的是邺城瓦,而不是铜雀瓦。”..
“呵呵,这个就说不准了。”
皮求是笑道:“历史的真真假假,又有谁能说得清楚。甚至现在也有一些专家学者推断,真正可以作砚的瓦,其实并不是铜雀台瓦,而是东魏、北齐时代的瓦片。”
“扯淡吧?”俞飞白自然不信。
“这个说不好。”
皮求是解释道:“他们从多方面考察,最终得出结论。但凡呈黑sè,油光发亮,细看微有锡花;有戳记。较厚,火候较高,质地细腻坚硬的瓦片,那是东魏北齐时代的瓦。只不过于在铜雀台附近出土,才让人误以是铜雀瓦罢了。”
“有些人就喜欢标新立异,和大家唱反调,根不用理会。”俞飞白摆手道:“没有大量的实物证据,就相当于凭空捏造,怎么可能动摇得了铜雀瓦砚的地位。”
“题外话不要多说了。”
与此同时,王观笑道:“反正现在基上可以确定。这个东西就是铜雀台瓦砚。至于实用xing什么的,估计现在也没人会拿这样珍贵的东西来使用了吧。”
“所以我才说是辅证嘛。”
皮求是轻笑道:“清代的纪晓岚就是这样认的,时至今ri铜雀台瓦砚的蓄墨功能已经是次要的了,而东西之所以这样珍贵,千金难求,主要是人追求名砚的癖好作祟。我们现在想要收藏这样的东西,无非也是觉得其的化内涵悠长,有独一无二的韵味而已。”
这个时候,王观笑着补充道:“当然。说白了,就是这玩意值钱,忒贵!”
“正答。”
皮求是含笑点头:“兄弟你有这方面的觉悟最好,化、内涵什么的。平时听听就算了,对于我们古玩商来说,经济价值才是硬道理啊。”
“俗,真是俗。”
此时。俞飞白表示自己的鄙视,然后伸手把瓦砚拿过来,笑逐颜开道:“王观。你说话要算数,这是送给我的礼物。”
“我送了,但是你自己拒绝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王观笑道:“我决定了,这东西就是我拾遗阁的镇堂之宝,回去就起来。”
“kao!嘴贱,送上门的东西干嘛拒绝。”俞飞白悔叹起来,一脸的纠纷。
不过,沮丧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几秒钟之后,俞飞白就恢复了正常,注意力全部集在瓦砚上,反复的观摩研究起来。
不要以确定了是铜雀瓦砚真品,就不用再研究了。实际上,真东西更具有研究价值。比如说砚上土锈沁斑的痕迹,就足够大家琢磨半天了。毕竟只有经常接触真东西,知道真东西是什么表现形式,那才可以识别出假的来。
不然的话,总是在学习理论,却没有联系实际,一切只是空谈而已。
一晃就是晚上,吃了晚餐之后,大家在县城逛了逛夜市,然后早早返回旅馆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曹祥如约而至,期间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寒暄客套。
然而,曹祥也有几分雷厉风行,直言自己尽管有这个意向,不过也要看看王观古玩店的情况,了解一些他的实力,才能够最终确定下来。
对此,王观也比较理解,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即邀请曹祥赴京详谈。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必赘述,大家拿好了行李,直接登上了高铁快车,不久之后就回到了京城。又经过一番辗转,就来到了琉璃厂古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