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内跳动的身影越来越紧密,金曼身上那件亮片超短裙惹眼。对面二楼的护栏前,庄乾渐渐放开怀里的女人,目光紧盯前方。
身边男人围着金曼跳出个圈,伊含见火候差不多,起身将招蜂引蝶的人拽回来。
“扫兴。”金曼不高兴。
连忆晨轻柔眉心,额头两边酸胀。今晚喝的有些多,她正欲起身,庄乾双手插兜朝她走过来,“嫂子好。”
嫂子?!
连忆晨皱眉,这人看着面熟,但她不认识。
“哥在楼上,嫂子怎么也要赏脸跟兄弟们打个招呼。”庄乾一本正经的说,伸手指向二楼的那间包厢。
连忆晨看了眼,脸色突变。那间包厢不就是御兆锡专属的吗?
“你们先回去。”连忆晨低头在伊含耳边交代了句,她点点头,带着金曼离开。
“嫂子请。”庄乾走在前面,连忆晨跟在后面,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御兆锡的意思,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不要直接回绝。
推开包厢门,热辣气氛扑面而来。黑色长沙发间男女纠缠,烟酒刺鼻的气息直冲脑门。连忆晨抿起唇,有些后悔上来。
“哥!”庄乾笑吟吟往里走。
御兆锡看过来,连忆晨立刻低头,衡量离开会不会成功。
微凉的手指被一片温热包围,御兆锡在她惊愕的目光中,牵过她的手,“等你很久了。”
很久?连忆晨颓然,果然跑不掉。
包厢烟雾缭绕,烟酒味混合摇骰子的声音,令人不舒服。连忆晨在楼下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晕,此时又被迫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更觉得心口窒闷。
身处这样的地方,身体里自然会爆发出一种堕落,那些男人们怀里都拥着女伴,彼此亲密无间的互动,而女人们也不肯放过任何可以高攀的机会,极尽所能的迎合。
茶几前面,此刻正在上演一出高难度杂技戏码。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孩,嘴上叼着一杯酒,上半身逐渐往后下压,直到头顶碰上地面才算赢。
周围站着一群男人,显然打了赌,饶有兴味的等待结果。
“噢噢!霍霍!”
起哄声将气氛挑起,连忆晨扫了眼那女孩折弯的腰,眉头不自觉紧蹙。那是高难度的动作,没有特别保护很容易伤到颈椎。如果真的伤了,必然不轻,严重的话可能后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
连忆晨盯着她慢慢僵硬起来的动作,真想叫停。那个女孩强撑的表情明显,身边这些人却没有一个开口阻止。
当然也包括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御兆锡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似乎也对前方这片人群有兴趣,他目光直视前方,却也能洞察到身边的人一举一动,“是不是觉得,我比他们好看?”
他的声音含着戏虐,连忆晨别开脸,沉声道:“看着一个女孩子被迫自残,很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