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帝宠令 小庄周 2757 字 15天前

可能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沉溺在了当他的有名无实的妃子的外表下,才会让爹爹失望,家中她有很多姐妹,爹爹能让她进宫,自然能让她的姐姐妹妹们一道也进宫。

瑜妃甚至猜到了,爹爹会在她下药后被抓后,在朝堂上刚正不阿的叫瑾琮帝处死她,顺水推舟的说要赔偿瑾琮帝,从而将姐妹们选一个更有心机的送进宫来。

皇上会不会同意呢?

皇上应该会同意的,毕竟后宫里的妃子就是在朝堂上的人自荐推进来的。

但他不会碰,他这人,除非遇见真正喜欢的,不然,进来再多,下场都像是她乃至整个后宫一样被当成摆设。

有名无实。

见一面都难。

正这么想着,外头响起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瑜妃道:“出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宫女道好,走出去很快就回来了。

瑜妃道:“是何事?”

宫女闭着嘴没敢说,瑜妃蹙眉,“别让我问第二次。”

她心中隐隐觉得不踏实,果然,宫女说,皇上宠幸了嫤妃,此刻正传了水,还叫了敬事房的人去了。

瑜妃忽然沉默了下,说不出心口的滋味,但她忽然想起刚刚自己问自己的那个问题,皇上会不会同意呢?

她沉吟了半晌,道:“不会。”

因为他眼里没别人了,只有桑莘。

他不会让她委屈的。

像他这种冷情冷性的人,要么就没有值得动心的,一旦动了心,就会把那人放在心尖尖上。

瑜妃的手伸出,接了一片雪花,旋即,盯着灯火通明的邵阳宫,将那片快化成水的雪花狠狠的捏在手里。

眼底有狂风,像是恨和嫉妒与不甘,夹杂在一起,难以言喻。

“桑莘。”瑜妃连名带姓的道:“你最好,祈祷你永远都这么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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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后宫掀起什么水花,朝堂上的人都会立刻得到消息,这不,吏部尚书的女儿婉贵人给皇上下了蛊香的事,今早上被大臣们在朝堂上沸沸扬扬的讨论着,宰相倒是依旧沉默不语。

桑石忽然有些担心,悄悄的抬眸看了眼瑾琮帝,见他似乎精神还挺好的,正准备低头时,瑾琮帝的眼神便看了过来,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瑾琮帝扬唇下了下,桑石也会以一笑 。

起码是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女儿的夫君。

虽然是皇帝,却也还是人。

被自己身边的人下了蛊香,的确是有点残忍。

殿内的几个人犹如泼妇骂街般正在高声讨论,忽然不知道是谁起了一个头,问道:“宰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忽然被点名的宰相瞧了那人一眼,连带着瑾琮帝也瞧了问话的人一眼。

是张大人,礼部尚书。

估计是上次被宰相阴了一次,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的还回去,为什么要问宰相呢?

因为宰相和吏部尚书是一党的,如今宰相一直不吭声,不就是怕求情了皇上不舒服,不求情的话他的党派不舒服吗。

宰相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看着礼部尚书的眼神神色不明,但是心情却时不是很好,他好一会儿后才转过头,对着瑾琮帝道:“皇上,吏部尚书其女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流落边疆,还是皇上的仁慈了,老臣自然是赞成皇上的决定的。”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礼部尚书没什么心眼子,如今听见宰相的回答,很不屑的哼了声,他把话说的极其的体面,说流落边疆都是皇上仁慈的决定,那就是告诉自己的党派,不是他不求情,而是皇上已经仁慈了,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吧。

瑾琮帝倒是没什么,依旧面无表情的道:“今日这事,不管是谁做的,位份高的、低的,朕都会一视同仁,如若不是念在吏部尚书往日对朝堂的贡献,朕也不会只是单单流放边疆如此简单。”

场面话谁不会说。

瑾琮帝说这句话时,眼神不经意的瞄了眼宰相和其余几个人的身子。

一群人默默的低下头。

瑾琮帝沉吟不语半晌后又道:“诸位也觉得蛊香是一件比较麻烦之事,朕也如此觉得,如今朕喝了蛊香,嫤妃娘娘昨日为朕辛苦劳累,朕想封嫤妃会贵妃,诸位不会有意见吧?”

其实瑾琮帝可以不说,不商量,但你这群人,他才前几日封了桑莘为妃,如今,要是没说就封贵妃,第二日怕是真的会制作出一些谣言,让桑莘变成真正的妖妃,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得从根源就开始掐断。

果然,有意见的人在听见瑾琮帝说蛊香是嫤妃娘娘辛苦劳累时,也不能反对,而站在皇上这边的人,立刻开心的道好,能不是吗,皇上终于肯进后宫了,马上就有小皇子了。

瑾琮帝眉抬了抬,道:“既如此,无事便退朝吧。”

一群人退去,桑石往外走,礼部尚书倒是第一个过来贺喜的,桑石道了谢,继而连三的许多人都上前道谢,夸桑莘的话,让桑石很开心,他连连道谢。

不远处和宰相一道走的几个人一瞧,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林兄的女儿,林瑜不也当过贵妃?瞧桑石那没见过世面的小样。”

宰相听见了林瑜的名字,眼底没什么表情,只道:“现在是瑜妃了,低调点吧,这几日尽量少说话,皇上好像已经开始盯着了。”

有人不屑道:“要是当年是令王当皇帝就好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别说了,这里是皇宫。”宰相低声呵斥道:“而且,死人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沉默着往外走。

桑石和别人谈话的笑很大声,宰相那帮人里有人走到了宫门外才不屑的啐了声。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那人道。

宰相看了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