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蔷定定凝视着他的目光中,沈言礼视线往下移。
直直锁定住那片雪中梅处。
而后他勾唇,目光睇着,缓缓出了声。
“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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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提盛蔷是怎么将沈言礼给赶出浴室的。
这会儿,她还真的是验证了自己之前所说的那番话--
泡澡泡了很久很久。
待到她终于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
沈言礼窝在沙发上,抬手半遮住脸,阖着眸,正在闭目养神。
见此,盛蔷脚步一顿,登时将动作放得很轻。
认真说来,他今天应该确实是累到了。
不提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之后的饭局加上接她回来,都要耗费好一番功夫。
他大抵也洗好了澡,眼下换上了新的家居服。
只不过压根没去睡……在等她。
盛蔷去了主卧里捞了条薄毯,轻轻地覆着,盖在他的身上。
这样以后,女孩儿蹑手蹑脚地凑近。
在沈言礼的身旁坐下。
绵软的沙发当即凹陷进去好一块儿,盛蔷坐稳以后,扶着自己的脸,默默地去看他。
说来也奇怪。
到了这种时刻,之前那股子成翻席卷而来的困意竟是消失殆尽。
夏夜蝉鸣,室内再恒温也抵挡不住皮肤表层轻轻炸开的微燥。
她仿若回到了之前的时光。
那时候的两人相聚在客卧,还得计算着回后院的时间和门禁。
可现在不同了。
大抵过往的路都被铺陈开来,接下来的并肩好似都有了奔赴的意义。
沙发侧边就是台小盏的台灯,笼着团小小的光束,就这么罩在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之上。
盛蔷越看越觉得心愫难以控制,还没等她将手撂在他的额前,想拨开稍乱的发。
下一秒,她纤嫩的手腕被利落地攥住。
沈言礼倾身而来,不过片刻便将人压在了沙发里。
表层因着动作被挤出近似漏气的声音。
可他却顾若罔闻,逮住人就亲。
这样的夜晚确实令人心神难捱。
女孩儿并没有计较他之前在车上就开始的孟浪,这会儿反倒是逢着迎着。
她修长的腿略勾着,到了后来刚吹好的乌发全然散开,透着点被揉乱的蓬松。
“你疯啦?”
盛蔷被放下后略喘了会儿,觉得方才有些过于刺-激了。
他当时抱着她站起来,盛蔷凭空而起,落脚点虚无,她除了拼命地埋进他怀里,完全没有任何的依靠。
以此,两人倒是贴得更加近了,可谓是不分彼此。
“你要说疯。”沈言礼嗓调透着稍显满足后的慵懒,“那就当我是疯了吧。”
说着他凑近,声音蛊惑,“只对你一个人疯。”
盛蔷好半晌没说话。
她埋在他颈侧,捞着人抱住,双手揽着他的劲腰,久久未曾松开。
用行动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两人拥在一起,哪儿也没去,就这么窝在客厅的沙发上。
盛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脑海里骤然闪过了什么,轻轻踢了踢身上的他,“对了,我没仔细看,你这儿的客房有几间啊?”
“没客房。”
“……怎么可能没有。”她刚去主卧的时候也瞥见旁边有一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