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臻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可是侦察连的王牌,平常的工作任务就是深入敌后,侦查敌军重要军事目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那点小秘密,早就被我给锁定破解了。”
长安抿嘴微笑,抽回手打了他一下,谁知他脊背上的肌肉明显一缩,身子也微微颤了颤。
她的笑容凝住,拉着他的t恤下摆朝上推,他朝一边躲,语气急迫地抗议说:“喂!长安!你做什么!耍流氓啊!”
“别动!”她按住他的手,一下子把t恤推了上去。
严臻微微蹙眉,无奈地闭上眼睛。
窗外的夏风拂过窗棂,发出簌簌的响声,愈发显得室内安静得可怕。
“没事,骨头没事,你别怕。”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此刻的长安是什么样的表情。
赤裸的脊背感受到丝丝凉气,那些红肿发烫的皮肤似乎没刚才那么疼了。
可她半天不说话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没底,刚试着拽了拽堆在腋下的衣服,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粗重呼吸声。
紧接着,又听到咔嚓的电子音。
他放下衣服,迅速转身,拉住情绪激动的长安,“你要去哪儿?”
眼眶通红的长安,举着尚在发亮的手机屏幕,一边挣扎,一边哑着喉咙说:“我去找宁宁,我要让他看看,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严臻把她搂在怀里,拿走她的手机,关掉屏幕,“你和宁宁,刚才为什么吵架?”
他一直很纳闷,为什么长安只是检查一下长宁有没有受伤,姐弟俩却闹得剑拔弩张,不可开交。
联想到长安刚才查看他脊背的行为,他不由得心底一沉。
“我……和他说起你被砸的事。”长安目光闪烁地说。
被砸?
严臻蹙起眉头,“你知道搬柜子的事了?”
长安点点头,“我听见璐璐埋怨大江,说他和长宁瞎逞能,和你争一时意气,差点酿成大祸,后来,是宁宁心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污蔑你告他黑状,我气不过,就训斥了他几句,他不服气,就都冲着你来了。”
“对不起,严臻,我会好好教育他的,宁宁他……不是坏孩子,他真的不坏,他就是……”长宁想到弟弟倔强固执的性格,又想起早逝的父母,眼眶不由自主地就红了。
“我都知道,都知道。你别难过,这事怨我,都怨我。好了,不难过了啊,长安,高兴起来!你看,宁宁都放不下你,回家来帮你,你还有什么不痛快的。”严臻搓了搓长安的胳膊,弯下腰,耐心哄劝着情绪低落的长安。
长安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前,吸了吸鼻子,关心地说:“我陪你去医院吧。”
严臻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这点小伤,去医院丢人吗?”
“真的没事吗?”她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他满不在乎地拍拍肩膀,“以前在部队训练,我们扛半天圆木,肩背就会脱层皮,比这可苦多了。真的没事……”
他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看到她水光潋滟的眼睛里溢出羞涩,他又忍不住俯下身,亲吻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