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呃了声,摇头道:“那倒不是,我们是担心桥少在外过的不少,特意凑了点钱过来孝敬他的。”
闻九垂眼,一时没有说话。
桥雀现在租的住所并不太差,常用的家具设备应有尽有,只是东西多了,空间就显的狭小。如果只有他住在这的话,闻九自然觉的没什么,可一想到桥雀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孩子、平时都是住的别墅开的豪车,现在却为了他沦落到这个地步,他便有些无法忍受,甚至希望桥廊能服个软、或强硬一点把桥雀带走。
总好过让桥雀跟着他受苦。
听完周全的话,知道桥廊那边没动静后,闻九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而惆怅之余,他又卑劣而隐秘的庆幸着、高兴自己还能和桥雀多相处一段时间。
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环绕,使得他深深吐了口气,脸上看不出情绪:“谢谢你们的关心,等小桥睡醒,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周全摆摆手:“小事小事,你也不用太发愁,桥少和桥总毕竟是亲兄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哪能真分成两家人,我看不出一个月,他们肯定会和好。”
闻九嗯了声,轻声道:“那样最好。”
日上三竿,阳光逐渐猛烈。
闻九把周全等人送走后,一转身,便见桥雀赤足踩着光,打着哈欠走出房间。
他顿时拧眉,上前把人扛起,在桥雀惊悚的哇哇叫中将人扔回床上,蹲下斥责道;“怎么不穿鞋子就往外跑?不知道地上凉气重?”
桥雀踢了踢脚,发现他力气不小,攥紧着自己的足踝不放,硬逼着自己穿鞋,不由郁闷道:“这大热天的,不穿也没什么,而且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在家——”
说到一半,他猛的闭嘴。
然而闻九已经听清了他的话,大致联想到他家中应该是铺着毛绒地毯,所以赤足随意走并不会出事。
想到这,闻九的气压不由低了低。
他有心向桥雀保证,自己以后也会让桥雀住大房子、房子里铺柔软的地毯,只是话到嘴边,又被他沮丧的咽了回去,因为他的公司在桥廊的施压下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申请破产,又哪来的自信向桥雀保证未来。
最后还是桥雀看出他的不对,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今天要正式搬过来吗?东西都收拾好了?”
闻九回神:“没有。”
桥雀从他手里抽回脚,笑眯眯道:“那你还不快去收拾,我听说女孩子的东西可以很多的,比如什么长裙短裙、高跟鞋化妆品、口红水乳隔离霜……”
闻九低落的情绪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等听到后来,人已经木了,同时还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他平时化妆都是靠妹妹,现在搬出来,总不能用自己的素颜脸和桥雀朝夕相对吧?
而且假发怎么编发型?裙子上衣怎么搭配?那些瓶瓶罐罐怎么用的……他都一概不知完全不懂!
直到现在,被‘同居’冲昏头脑的闻九,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事情的棘手之处。
他被这事扰乱了阵脚,顾不上再去想东想西,桥雀乐的如此,笑眯眯的托腮看热闹。
来回忙碌了一天,闻九终于在桥雀的眼皮子底下安置好了自己的房间,他内心捏了把汗,又心虚的厉害,所以死活不同意桥雀进去参观。
桥雀憋着笑,难得高抬贵手:“行叭,不进去就不进去,那我先去洗澡了,你等会记的跟上。”
这间屋子修建已久,外表翻新了看着还好,一些管道却已老化。热水关上,便要重新开始烧,浪费时间不说,还浪费钱。
桥雀和闻九现在都是穷人,方方面面都要省,商量着后便做出决定——一人洗完不关水,直接出来换另一个人进去。
因为是男孩子的缘故,桥雀洗澡速度很快,顶着毛巾出来的时候,闻九才收拾好东西。不等桥雀细看,他便匆匆冲进了浴室,像是生怕被桥雀看出什么。
欲盖弥彰的让人不忍直视。
桥雀忍着笑坐到沙发上,一边胡乱擦着头发,一边和系统道:【我感觉我们的感情很到位了呀,他怎么还不肯摊牌?】
系统:【……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感情越好,闻九就越不敢公开,害怕破坏了这份辛辛苦苦维持的感情?】
桥雀若有所思:【倒是有这个可能。】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逃避现实,但很符合闻九隐忍的性格。
【这么说来。】桥雀从空间里拿出小瓶子,盯着这效果有些少儿不宜的药沉思道:【现在该它上场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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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发言:好想看大魔王忍无可忍的掀裙子,把浪来浪去的小桥摁着淦啊(*/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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