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我的繁星海潮 凉蝉 2648 字 16天前

“这叫男女平等。”周博说,“下来。”

商稚言咽不下这口气,又往楼阶上走了一级。周博:“好啊,你试试,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商稚言没办法,只能重新回到沙滩上,但仍然站得很远,离周博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年后雄哥的人再也没去找过黑三麻烦,这是商稚言拐弯抹角从黑三口中问出来的。黑三和张蕾的关系在过年的时候稍稍缓和了一点点:商承志打算去看看黑三,给他一点压岁钱,张蕾起初是反对的,商稚言不知道父亲跟母亲究竟如何沟通,但最后张蕾默许了商承志的行为。

年初五的时候,商承志和商稚言去了伟达修理。白天时店铺关着门,傍晚再去,黑三果然在铺子里。他过年也不去找父母,就窝在伟达修理的店面,今天是专程去福利院探望明仔。一封两百块的利是,黑三和商承志推了半天,直到商承志说这是你姑给你的,黑三才肯收下。但临走时候,他又悄悄往商稚言外衣口袋里塞了两百块,说是给她的新年红包。

按这边的规矩,只要没结婚,就不需要给小辈红包,但黑三无论如何都不肯收回去。他比去年更壮实了,头发长了些,理了挺时髦的发型,看不出一点儿少管所遗留的痕迹。商稚言发现他没买新衣服,穿的是去年年底的鞋袜衣裤,没有移动手机,用的仍旧是小灵通。

商承志也看出黑三没多少钱。回家的路上他不由得对罗哥心存不满:罗哥允许黑三在店铺里吃住,肯定给的工钱就比较低。商稚言觉得罗哥不像那样的人,但又找不出反驳的理据。

张蕾对父女俩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商承志现在正着力说服她请黑三到家里吃一顿便饭。如果让张蕾知道黑三和雄哥那边的人还有牵扯,她肯定会大发雷霆。

商稚言的小脑袋急转了几个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见周博朝自己靠近,她吓得举起桶子挡在身前。眼角余光瞥见地上有半个破了底的汽水瓶子,她连忙抓起,玻璃棱子朝向周博:“你别过来!”

周博倒也没怕她,要真想制服商稚言,他实在不费吹灰之力。但这是大白天,沙滩上徜徉的人影稀稀落落,他不方便这样做——而且他也没想过要做什么不得当的事情。

“我是好人。”周博说,“我还帮你捡过数学试卷。”

商稚言:“???”

周博:“我放在咸鱼吧啊,老板说试卷给你的同学谢朝了。”

商稚言:“呸!我没见过!”

周博急了:“我真的……那就是谢朝混蛋!他故意不给你!”

余乐家天台上,穿着短袖的谢朝狠狠打了个喷嚏。

应南乡吓得肩膀一抖,笔在试卷上留下了划痕:“哎呀,我弄脏了。”

“没关系,这商稚言的。”余乐说,“你看本来就皱巴巴不成样子。”

应南乡:“你们捡到了怎么不还给她?”

余乐和谢朝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忘了。”

鹦鹉在笼子里大喊:“忘了!”

谢朝看一眼手表。距离商稚言说“我到海堤街”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她应该又在哪儿耽搁了。

解决了两张化学卷子的谢朝抓起单车钥匙伸懒腰:“我去海堤街找商稚言。”

余乐和应南乡表情是一模一样的呆滞和不可思议:“为什么要找她?”

谢朝:“拜拜。”

他动作奇快,转眼已经蹦下楼,前一秒还跟余乐妈妈打招呼,下一秒已经开锁蹿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部分即将结束啦,掐指一算,大概还有三章左右就开始现在进行时(啊,酸爽的现在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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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q_q、徐西临女朋友川川、冷杉的地雷。

谢谢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简以溪的营养液。

请大家做三套数学卷子!

第30章 生日(1)

余乐和应南乡在天台目送谢朝远去。余乐的大肥猫在楼下睡觉,天台上只有鹦鹉、八哥和乌龟陪着他们。鹦鹉还在孜孜不倦地大喊:忘了!忘了!

应南乡:“除了这句它还会什么?”

余乐蹲在鸟笼子前,敲了敲:“说,余乐生日快乐。”

鹦鹉:“忘了!”

应南乡笑得打跌,余乐扭头问她:“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吗?”

应南乡:“12月。”

余乐:“不是。”

她一个个月份数过去,就是不说五月。鹦鹉被这俩人弄得小脑袋发昏,随应南乡的声音不清不楚地喊着各种数字。应南乡把手指伸到笼子里摸了下鹦鹉的背脊,羽毛光滑柔软:“你想要什么礼物?”

“不用了,你来就行。”余乐笑着说,“咱们认识三年,还没一块儿过过生日。”

应南乡没想到他要求这么低,便在他身边蹲下,又问:“真的不要礼物吗?”

少女卷曲的长发被春风撩起,拂到余乐的肩膀和耳朵上。应南乡回校之后把深棕色的头发染成了黑色,平时随手扎起绾起,看不出一点儿桀骜痕迹。余乐不知道鼻子里充盈的香味是应南乡身上的,还是天台那盆开了一半的栀子散出的。他下意识揉了揉鼻子,像是躲避什么似的:“怎么能开口问你们要礼物?你们来我已经很高兴了。前两年过生日都是跟朋友去唱歌打球,今年刚好周日,而且又是五月底,我不想折腾了,就在家里简单吃个蛋糕。”

“嗯……”应南乡托着下巴,“我还以为你们男孩子过生日,都是要搞一些刺激活动的。”

余乐摇头:“谢朝也跟我一起过,要是真去玩什么刺激活动,我和他都受伤了,老师和校长会晕过去的。”

应南乡:“胆小鬼。”

她眯起眼睛,眼角却微微扬起,是带着浅笑的。

余乐:“我才不是,我什么都敢做,只是……”

应南乡打断了他的话:“那你敢亲我吗?就现在。”

余乐半截话顿时吞在喉咙里,悬着滚着,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