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醉春光 寒花一梦 2248 字 14天前

做坏的人见状,不加收敛,反而继续和她咬耳朵:“能等一等吗?”

谢清豫埋着头不看他,咬唇说:“不等。”

“那这个也不准备收了?”陆至言把当初谢清豫还给他的木盒子拿出来。

谢清豫瞥一眼,重新低下头去。

陆至言拉过她的手,把东西放在她的手心,又蜷上她的手指:“也是今日才晓得明天就要出发,有些突然,但没办法。你好好的,得空要记得多少想一想我。”

“那你得空也记得给我写信……”谢清豫攥着木盒子,小声说。

陆至言含笑点头,答应了:“好。”

谢清豫想一想,抬起头,望入他的一双眼,认认真真问:“你那时候让我信你,不肯放弃,是不是因为知道陛下迟早会做现在这些事?”

陆至言没有否认,她也就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是下定决心,不论要等到哪一日,都必然等这样一个时机。等到大晋和南诏关系无法维持和睦的一天,然后……

如果不是出现那么样的意外,他准备怎么做?

谢清豫无法多想。

陆至言似看穿她的心思,微微而笑,语气温和说:“也不仅仅是这样。”谢清豫不解,他继续说,“虽然无处求证,但先皇大概也是一样的想法。”

可同意和亲之事的人不也是先皇么?

谢清豫心里对这话有疑问,却不好开口问,唯有冲陆至言眨眨眼。

陆至言也没有说得太多,只同她说:“如若先皇当真觉得与南诏和亲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你那时或许不可能那么容易把我从宫里带走。”

谢清豫十分诧异。

她从未曾深想过这一点,听到他这样讲,才觉察到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不是这样,多年之前她为陆家求情便不会觉得那么无力,也不会觉得自己做不了什么。毕竟那件事在先皇看来,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谢清豫轻叹:“没想到……”

“可惜没能早些察觉。”陆至言捏一捏她的脸,“否则也不至于叫你哭鼻子。”

被提起以前的事,谢清豫不好意思,强撑着说:“那得怪你。”

陆至言一本正经的承认:“嗯,是我不对。”

谢清豫又不答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

她停住没有接着说下去,陆至言反而笑一笑,追问:“是什么?”

谢清豫扁一扁嘴,垂下脑袋,小声说:“是我害怕了。”

“都过去了。”陆至言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一揽,摸摸她的头,“以后也没事。”

谢清豫靠在他的胸前,微微点一下头。

“你到边关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她瓮声瓮气说,“感觉你又瘦了好一些,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冤枉人是不是?”陆至言垂下眼看看怀里的人,嘴角翘一翘说,“估摸着只能等以后有机会了,让你自己好好瞧个明白,才能洗刷得了我的冤屈。”

那是要等到他们成亲才可能有的机会。

谢清豫也笑:“真的有那种机会,我肯定好好看。”

不知不觉,夕阳西斜,时辰便已是不早了。天空一片橙红,院子里的草木也笼罩上一层光晕,墙角处栽种的翠竹,枝叶被晚风吹得发出沙沙声响。

谢清豫心知自己该回去了,陆至言也该回府收拾行囊,想到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见面,心底便有千种万种舍不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心情。

以前哪怕也不是经常可以见得到,但或许因为同在长安,只要想见,总还是可以找得到人的,便不会觉得如何的难以忍受。而今却不一样,他去到那么远,她哪怕想见他也没有办法。

陆至言同样意识到时候不早。

他看一看天色,说:“快要天黑了,我送你回去吧。”

谢清豫问:“不要紧吗?”

陆至言含笑望着她,满眼宠溺:“不要紧。”

谢清豫仍旧有一些迟疑:“若是叫别人看见是不是不太好……”

陆至言说:“不会。”

是不会,还是不在乎?

谢清豫认为事实上多半是后者,可没有拆穿。

离开陆至言的怀抱,她手中依然攥着那一只木盒子。谢清豫把东西收好,抬眼看见他望住自己,不知怎么的,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个非常羞人的梦。

谢清豫咬一咬唇,后退一步,又两步走到陆至言的面前。

趁眼前的人毫无防备,她踮脚飞快吻上他的唇:“要记得给我写信啊。”

一个吻一触即分。

匆忙丢下一句话,她转身就要逃。

不想陆至言反应极快,在她跑走之前已经伸手扣住她的腰。两个人离得极近,四目相对间,无法言喻的暧昧气氛漂浮在整座院子里面,将他们团团包围。

谢清豫被他这么看着,莫名紧张又口干舌燥,由不得舔了舔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