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隔了几秒她终于说,“其实我们出来大半个月了,玩得也够久了。你……”,她努力观察他脸上的神情,继续道,“你真不担心……”
“担心什么?”
“丁允骢,那个‘垄断案’究竟怎么样了?”她终于问向他,眸光里的不安与担忧显而易见。
车厢里的气氛,霎时停止了流动。但很快被他无谓的笑声所打破。
“我当是什么事了!”,他耸耸肩头,眉宇间的神色更是被拨得一片云淡风清。
见她脸上写满了细微的无措与尴尬,于是伸出长手捏上她的小脸蛋,调侃道,“怎么,担心我会破产?”
罗西心里咯噔了一下,抿了抿唇小声嘀咕,“你要破产了才好!”
丁允骢笑,然后道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是啊,我倒要真破产了也好。”
罗西怔了怔,不会那临出发前一晚说的“新的起点”难道就是男人想将他的资产清零?
心里没来由地倒是一乐,如同吃了蜜一般。
再望向丁允骢,正见他笑着看她,罗西噗嗤一声也笑了。
他眸光微动,涌动着火苗,忽然凑近她提议,“真到那一天,你来养我如何?”
“我养你?”罗西下意识地露出一个极为嫌恶的表情,可很快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付天真无邪的模样,“也行啊!或者这样,咱俩一起摆个摊,你卖你的字我卖我的画,这样绝对不愁没饭吃。”
丁允骢侧眸半眯着收紧,嘴角上的笑容很是不羁,“你这是想和我夫唱妇随吗?”
罗西猛地一颤,脸上的尴尬来得猝不及防,忍不住拍向他的脑袋作掩饰,“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