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医生,罗西有点无地自容地垂下了头。
“你睡了三天,再不醒来,我可真得要失业了。”苏宛清把自己的语气尽量放得很轻松,可她的眼底却落在罗西的颈脖处。之前散落在那里的吻痕已经淡了许多。
苏宛清伸出手照例落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温度,“烧已经退了。”
接着,她又检查了罗西的口腔、瞳孔、心肺,最后才用放下心来的口吻说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你得吃点东西了。这几天呀可是全靠葡萄糖液在维持。”
说到这儿,苏宛清不由叹了口气,随后又对老人家吩咐道,“满婆,让厨房准备点稀粥吧。”
“好。”满婆忙点头应承道。
见满婆离开,苏宛清幽幽地坐到罗西的床边,“罗西,在怎么样身体是自己的。”
想不到苏宛清会这样劝她,罗西的眼泪滴落了下来,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老板去新加坡了,要过段日子再回来。这几日一直是满婆在这里照顾你,她是丁家的老人,所以你别害怕。还有,老陈的车就停在外面,身体好了就去上课,别多想。”
屋里的气氛忽地便是有些怪异。
显然,苏宛清清楚地知道了在她身上发生的那个龌蹉的事。那一晚上饱受男人肆虐的记忆再一次从她的脑袋瓜里弹跳了出来,她全身为此发抖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这一次,眼泪止不住地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罗西……”苏宛清的心一时之间泛上酸意,既是对小小的她经受了如此不堪一晚的同情,更是对丁允骢竟会用这种手段将她强锢在他身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