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清晨,这个教职工停车场虽然人流不多,但毕竟还是会有两三个学生或是老师经过。
为不引人瞩目,罗西只能硬着头皮迎上老陈那张恳切的脸庞。
“小姐,先生他让我每天还是在这儿等你,说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回来。”老陈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着,“但先生也说了,他耐心是有限的。”
果然是这个男人一贯的口吻!
罗西心里苦得发涩,想狠狠地说些什么,可是话却哽在喉头。
婶婶有句话说得对极了,罗西她就是个闷葫芦,心事喜欢搁心里。
老陈只是传话,没必要让他为难,于是对便着眼前老实巴交的司机说道,“老陈,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知道了。”
忠诚不二的司机显然有一瞬间的意外,望着她渐去的背影,轻轻吁了口气。
两节大课结束后,蒋妙蕾让助教跑了一趟,通知罗西来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停了一个礼拜的课?”她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孩子,无不关心地问道。
“我发高烧了,打了几天点滴。”罗西认真地望进教授的眼睛里,如实回答。
“这么严重?”
“嗯,也还好,只是叔叔不放心让我多休息了几天。”这次提到叔叔,罗西显然没了之前的心虚。
上次蒋教授问她和谁住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撒着谎,未料两个礼拜以后还真是和叔叔住在同一屋檐下了。
“身体一直这么不好么?”蒋妙蕾不禁有点心疼,“要不要找个中医给你调理一下?我这儿正好有个熟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