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郑颖差点懵逼。
“啊?呃,好吃!贼好吃!好吃极了!”她发自肺腑地赋予地瓜干赞美,“不过吧就是吃多了爱放那个什么……”
所以要是让余友谊又看到她随身偷藏地瓜干吃,她非被手撕了不可。
“爱什么?”沈一帆居然很有求知欲地问下去。
郑颖挣扎了一下,答:“屁。”
她力求回答这个字时,自己是镇定优雅的。
但她的镇定优雅却让沈一帆的助理在一旁忍不住噗地小声喷了。
郑颖偷偷白了他一眼。
屁怎么了?屁乃人生之气,岂有不放之地?大惊小怪的,还笑话她,能耐死他得了。
她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沈一帆忽然又出了声。
“就用它赔吧。”沈一帆放下茶杯,看着郑颖说。
郑颖怔了怔。
然后她义无反顾地冲上前一步把地瓜干一把塞到沈一帆手里。
“沈爸……沈公子,地瓜干我忍痛赔给你了,所以你可不能再找人去跟我经纪人说我踢坏板子的事了哈!”她对沈一帆感恩地行了个大礼,“我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的!”
她带着一脸感恩退出房间。刚出房门口她拔腿就跑,很怕稍加耽搁身后就会有人反悔不干似的。
沈一帆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一把地瓜干。助理有点紧张地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劝着:“小少爷,这种东西怕是不怎么干净,您还是不要吃了吧?”
沈一帆没有应声,抽出一根地瓜干放进了嘴里。
他蹙了蹙眉后,咀嚼的速度由慢变得越来越快了起来。
之后他在助理不认同的眼神中,一根接一根地把地瓜干一口气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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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颖提心吊胆了两天,怕沈一帆吃完地瓜干之后翻脸不认账,无聊的时候找乐子再把她踢破板子的事拿到余友谊那告状去。
但这两天来一直风平浪静的。她渐渐把心放了下来。
放下心之后的她不由得想,沈一帆这个人还真不错,居然没搞事,难得他人长得那么俊心灵居然也有点美呢。
郑颖美滋滋地抱着个大脆萝卜边啃边想着,一口一口的,解馋得跟在啃着沈一帆俊白脸蛋似的那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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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拍了几天戏,郑颖在科班搭档万雨辰充满爱心与耐心的指导下,表演渐渐上了道。她的进步可把万雨辰累坏了,还好那美少年人美心也美,毫无怨言,乖巧又谦恭。
几天里,剧组一切都渐渐上了轨道,诸事顺利万事和谐的景象,让郑颖都快把陈晴其实是个敌人这件事给忘记了。
余友谊忍不住对她耳提面命地提醒:“郑颖你给我长点心,别以为现在的平静是真的平静,这平静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假平静!你以为你命就那么好吗,可以平平安安无挫无折地拍完一个戏?你当陈晴那个蜂窝煤似的心眼儿是白长的吗?你给我警惕起来!”
郑颖思考了一下余友谊的话后,从中划出了她认为的重点部分:“友谊哥,这就是你不对了!明知道剧组不是什么省油的剧组你还把我塞进来,你这是要磨练我怎么的?”
余友谊居然带上了文艺腔:“不是我要磨练你,是生活要磨练你!”
郑颖差点吐了。她宁可余友谊骂她,也不想看他无故发酸。
但假平静这件事还真叫余友谊说对了。没过几天,组里真的有人起了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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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午郑颖和万雨辰拍了场摊牌戏,郑颖找不准感觉,又一次开启了ng狂潮。还好这天上午余友谊有事没来盯场,不然她的渣表现一定要被水壶经纪人喷死了。其实她最近一段时间演戏越来越上道,连导演也夸她是开了窍了,演技在突飞猛进。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直找不准感觉。
她总把本该婊婊弱弱的女二号演得彪悍无比,说起摊牌的台词时让人怀疑下一秒她会一言不合就开打。
导演快疯了,告诉郑颖:“郑颖啊,现在是他想要回到前女友身边,而你是要挽留他别走,你得央求、央求懂吗?不是暴力威胁啊!”
郑颖点头哈腰地表示知道了晓得了明白了。
可是当导演再喊“action”时,她女土匪的气势又立马不自觉地破壳而出。
导演气得都饿了,大喊一声“卡”。
“大家先吃午饭!吃完饭先拍陈晴和宫靖的戏!”导演叮嘱万雨辰,“吃完午饭你帮郑颖琢磨琢磨找找感觉,好吧?”
万雨辰乖巧极了地说好,让导演放心。
可是导演前脚一走,郑颖就发现万雨辰也跟着不见了。
郑颖想美少年应该是拍戏拍饿了所以先去吃饭了吧。
她决定先自己琢磨一下那场摊牌戏的感觉到底该是什么样的。
琢磨了一会,她发现可能是自己旺盛的精力没得到发泄,所以总是跃跃欲试地想施展暴力。她决定找个旮旯角落踢会腿劈点砖发泄一下精力,这样下午再拍她就能累得柔弱起来了。
她溜着墙脚找旮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一个鲜有人迹的角落。
刚踢了几下腿,她听到一片嘈杂得有如千军万马的逼逼声从旁边破屋里传出来。再仔细听,居然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一个人的声音,只是那人语速太快情感太激烈吐槽太走心,听起来居然以一当千有了千军万马在一起逼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