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 / 2)

非法成婚 吕颜 4430 字 18天前

最后,褚若筠几人都看向陶沫,她的背包完整的放在帐篷边,看起来依旧是鼓鼓的,肯定有不少吃的东西和水。

“陶沫,你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你想要独吞物资吗?”小陈教授脸一沉,阴沉着表情指责的看向陶沫。

“哼,陶沫只怕不愿意将物资拿出来分配。”肖华嘲讽的开口,陶沫如果聪明就该知道什么叫做形势逼人,她一个人,而自己这边可有四个人,还有一个汪裕也是姚中校的手下,肯定是站在褚小姐这边的。

如果陶沫不知好歹,他们即使真的将陶沫弄死在戈壁里,也没有人会知道,越想肖华眼神越是狠戾,恨不能立刻就挑唆其他人一拥而上的杀了陶沫。

“陶沫,这个时候需要大家同心协力才能战胜困难。”褚若筠一脸为难的看着陶沫劝解着,火光之下,姣好美丽的面容上满是恳切之色。

“陶沫,我知道我以前和你有过节,但是我愿意道歉,就算你不愿意将物资分配给我,但是小陈教授和王姐都是考察组的栋梁,陶沫,我希望你可以分一些食物给小陈教授和王姐,汪上尉需要带我们走出戈壁,所以你再分一些给汪上尉,我和肖华宁可饿死,也不会拖累你的。”

“若筠,你不要求她,我还没有见过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当初小陈教授做的对,就该将她赶出考察组!”王姐此时刻薄着脸,愤恨的瞪着陶沫,陶沫凭什么不将物资拿出来!

这种情况下,汪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理智上而言他自然希望陶沫可以将物资拿出来,但是从情感上来说,汪裕知道陶沫拿不拿物资是她的权力,更何况陶沫的物资根本不够所有人分。

如果陶沫带着她的物资离开,汪裕可以肯定她一定能安全的走出去,但是此时如果将物资分出来了,尤其是水分出来了,一旦明天无法和大部队汇合上,那就危险了,即使陶沫身手极好,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是在戈壁白天炎热的情况下,陶沫没有水也无法走出去。

看着咄咄逼人的小陈教授和王姐,扫过眼中闪烁着歹毒算计的肖华,和一直装着白莲花刷好感的褚若筠,陶沫刚打算开口,突然帐篷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陶沫快速的拎着自己的背包进了帐篷。

汪裕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陈教授几人,就算他们想要陶沫拿出一些食物,也应该是恳切的态度,而不是这样的指责和威逼,所以有些反感的汪裕也起身走向陶沫的帐篷,算是暂时回避了这种令人尴尬的局面。

“还有谁在这里?”褚若筠一怔,到没有想到陶沫帐篷里还有人,不由看向唯一知情的肖华。

一提到这个,肖华脸色就变了,此时更是恨恨的道:“是陶沫之情救回来的一个老太太,估计是来戈壁旅游的人,也碰到了沙尘暴,一直昏迷着,陶沫倒是心善,不愿意将物资拿出来,却浪费物资去救一个快死的人。”

肖华虽然痛恨陶沫,但他也有几分眼力的,那个老太太虽然一直昏迷着,不过肤色保养的很好,绝对不可能是依兰村的人,只可能是来戈壁旅游的,碰到了沙尘暴才会其他人分散了。

“简直不知所谓!陶沫不是心善,她是故意的!”小陈教授气的脸色铁青,陶沫和自己有仇,所以宁可救一个陌生人,都不将物资拿出来!

王姐也是气的够呛,人到了这种情况之下,危及到了自己生命,什么善良宽容都没有了,俗话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连夫妻都是如此,更不用说一个陌生的来太太。

尤其是此时看到陶沫竟然打开一瓶水去喂躺在帐篷里的老太太,王姐更是气的大叫起来,“陶沫,你干什么?这是我们的水,你没有资格这样浪费!”

王姐失去理智的一把扑了过去,之前走了将近七个小时,死亡的阴影之下,王姐的心理防线早就崩溃了,这会看到陶沫竟然将这么珍贵的水拿出来喂一个快死的老太太,终于忍受不住的爆发了。

帐篷门口的汪裕一把拦住了发怒的王姐,于他来说老太太是一条生命,考察组的这些人也只是一条生命,更何况水都是陶沫的,汪裕不可能拦着陶沫去救人。

“王姐,你冷静一下。”褚若筠连忙过来拉住歇斯底里吼叫的王姐,也顺势看了一眼帐篷里的老太太,包养的挺好,应该是来这里旅游的,谁知道倒霉的碰到了沙尘暴,不过现在物资紧缺,老太太又受伤了,真要带着在戈壁里跋涉绝对是个包袱累赘。

“我怎么冷静?这个鬼地方,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去!现在就剩这一点水,陶沫竟然还敢糟蹋浪费!”声音尖锐的刺耳,陶沫给老太太喂水的举动刺激了王姐已经崩断的神经,此时王姐疯子一般的又吼又叫着,不停的要扑过去抢水,如果不是汪裕帮忙拦着,褚若筠一个人根本拉不住要发疯的王姐。

“小陈教授,我们不能让陶沫这样胡来!”肖华暗自得意,他的水已经分给了小陈教授和褚若筠了,所以要想活着走出戈壁,必须要将陶沫的水弄过来,所以肖华肯定要不断的挑唆众人。

“汪上尉,肖华说的很对,我们这里一共有七个人,物资就这么多,大家必须平均分配,否则无法保障大家的安全。”小陈教授点了点头认同肖华的话,当然,小陈教授也想陶沫和帐篷里的老太太就这么死了最好,少一个人就多一份物资。

但是毕竟还有这么多人在,又没有逼到绝境上,小陈教授不可能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他知道陶沫能再次以正式考察员的身份进入考察组,必定背后有人,小陈教授即使要弄死陶沫,也不可能给自己留下把柄。

不同于火堆边众人各怀鬼胎的心思,此时帐篷里气氛倒很和谐。

“是你……救了我……”帐篷里的老太太睁开眼,她有着一张苍老的脸庞,可是却也有着一双极其好看的双眼,双眸里是岁月沉淀出的睿智和安详,让人看过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时光腐蚀了她年轻的容颜,却塑造了她慈和优雅的气息。

“是,我们也遭遇到了沙尘暴,刚好看到了你,我们暂时是安全的。”陶沫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虽然身体虚弱,可是却面带着微笑的老太太,将刚刚拿出来的药丸喂给她吃了一颗。

老太太身上那股优雅的气息让陶沫明白年轻时候,这必定是一位世家名媛,而且比起乔甯身上的那种善良和单纯,眼前的老太太的目光里则充满了睿智和刚强,她出现在危险重重的戈壁滩,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老人。

吞下药丸,燥热的身体似乎被一股清泉抚慰过了,舒爽之下,老人神色愈加的清和慈爱,对着陶沫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

“应该的,我这里还有一个苹果,你先吃一点。”陶沫从背包里拿出苹果来,压缩饼干对老人而言不易消化,尤其是此时她还在发烧,没办法烧热水喝,只能将就着吃个苹果补充一下体力。

“麻烦了,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不要顾及我。”老太太优雅轻笑的开口,谈到生死却是一股常人没有的坦然和从容。

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老人吃下,看着她又闭上眼昏睡过去,陶沫将毯子重新给老人盖好,夜里只有四五度,不过好在帐篷在火堆边比较暖和。

陶沫带的毯子也是最保暖的纯羊毛毯,而且当初为了防止在戈壁上出什么意外,陶沫还带了几个暖宝宝,此时正好撕了一张贴在老人的肚脐上,也可以保暖。

帐篷外,小陈教授和王姐已经自顾自的商量好了,所有物资必须平分,如果陶沫还不答应,就不要怪他们武力逼迫,褚若筠保持中立,被小陈教授和王姐认为她太过于善良,和陶沫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善良。

肖华自然是认同,至于一旁的汪裕,小陈教授根本没有问他的意见,毕竟在小陈教授看来汪裕只是军方派来保护自己的大兵,而且他又是姚文峰带过来的兵,自然要听从自己的命令和指挥,而且汪裕之前虽然丢了背包,但是随身携带的手枪和子弹还在,这样就不怕陶沫不将物资交出来。

陶沫一出帐篷就对上小陈教授几人咄咄逼人的凶狠目光,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些物资是我的,要不要拿出来都是我的自由。”

“陶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姐尖利着声音愤怒的指责着陶沫,“于公而言,小陈教授是考察组的栋梁,是你的领导,你必须要服从命令,于私而言,你更要将物资拿出来大家平分!”

“陶沫,明天我们或许就能走出戈壁,你一个人拿这么多物资也没用。”褚若筠面容依旧柔和,看起来还是和陶沫善良的态度,反正这恶人由王姐当了,褚若筠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之色,她不介意当个善良的老好人。

“如果我不交又怎么样?”陶沫冷眼斜睨着咄咄逼人的小陈教授和王姐,看似柔和的脸上表情却显得冷厉而漠然,“难道你们认为自己有本事从我手里强行夺走物资吗?”

“你!”王姐气的一个哆嗦,陶沫的身手她知道的,之前在研究所姚文峰要强行给陶沫搜身,好几个特种大兵围攻陶沫都被陶沫给收拾了,所以此时这里只有汪裕一个人,她肯定不是陶沫的对手。

“陶沫,我以考察组带队教授的身份命令你将物资交出来大家平分”小陈教授厉声一喝,直接将身份搬出来压陶沫。

看着这僵持的局面,褚若筠不动神色的一笑,这里离依兰村应该不会太远,明天搜救的人应该就会找到他们,陶沫如果这样闹下去,小陈教授一旦获救,绝对会再次针对陶沫而且陶沫也甭指望在考察组有好民声了。

“汪上尉,我命令你拔枪对准陶沫,如果她不将物资交出来,立刻射杀!”小陈教授狠戾着眼神再次下达命令,只是这一次的命令却是针对汪裕的。

这一次的考察组真正的领头人是程教授,罗主任只是负责杂事,姚文峰和操权带人是保护考察组的安全,但是从本质上来说,谁的枪杆子硬谁就有话语权,所以即使是程教授也要顾及到姚文峰。

但是对汪裕而言,此时他的确必须遵从小陈教授的命令,身为一名合格的军人,遵从命令是军人的使命,愧疚的看了一眼陶沫,汪裕不得不举枪对准了陶沫。

姚文峰带出来的人还算不错,看到眼前这一幕,小陈教授顿时感觉痛快了不少,此时更是得意洋洋的对着陶沫放话,“陶沫,你将物资交出来,大家平分,否则不要怪我为了大局考虑从,对你铁面无私!”

真的在这里射杀了陶沫,小陈教授也不怕上面查,毕竟在场这些人都会向着自己,而且冲突的起因是陶沫自私自利的独占所有的物资,所以最后陶沫被射杀,那也是陶沫活该,相反的,自己下命令射杀了陶沫,反而拯救了其他六个人,给考察组挽回了重要的人才。

“物资平分就平分吧。”陶沫笑了笑,倒不是惧怕汪裕的手枪,她看出汪裕很矛盾,也不想让他难做,毕竟明天应该能走出去和大部队汇合,而且陶沫也不可能真的看着小陈教授他们死在戈壁里。

肖华和褚若筠、王姐倒是希望陶沫继续反抗下去,然后被汪裕射杀,肖华和褚若筠则是为了私人仇怨,王姐则是想陶沫死了就多了一份物资,可是陶沫就这么妥协了,让他们不由的感觉到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