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还有自己的父亲,病痛是否好了,家里如今有了银子,母亲是不是不用像以前那么劳累了?
萧铎很快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失落,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一旁恰好柴大管家从旁侍奉着,见此情景,笑呵呵地道:“我听闻这油炸地蝲蛄是此地小孩子最爱的零嘴,如今顾姑娘吃了这个,怕是难免想起家人呢。顾姑娘也有好一段时日不曾见到家人了吧?”
萧铎听到这话,想想也是。
他自己是没心没肺绝对不会惦记谁的,可是阿砚却未必如自己一般,她是有父有母有弟弟的,自然会想念他们。
可是阿砚为什么会惦记她的家人呢?自己在她身边,她惦记自己不就可以了?
他有些不情愿地扫了眼旁边的柴大管家,淡淡地道:“阿砚又没有说她想家了。”
柴大管家听闻,一窒,胡子动了动,最后低头叹了口气。
他家九殿下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理!
柴大管家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那位被自家爷当姑奶奶供起来的姑娘,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道:“爷,顾姑娘现在不能说话,自然是不会说她想家。”
萧铎想想也是,他皱了下眉,非常不情愿地低头凝视着阿砚,认真地问:“你想家吗?”
阿砚眨眨眼睛,不说话。
萧铎又问:“想家的话就点头,我带你回去。”
阿砚顿时眼前一亮,猛点头。
想家,想家啊,想得不行了!
可是点头过后,她有些反省过味道来了,为什么柴大管家这么好心提议起来呢,黄鼠狼给鸡拜年,他怕是没什么好心的。
当下她疑惑地看了眼旁边的柴大管家。
柴大管家却一个劲地点头,笑得分外和蔼,就像是寻常伺候在主子旁边的老人家一样,老实得只剩下忠诚了。
谁知道她这么一看柴大管家,萧铎马上不是滋味了。
“别看他,他是不能带你回家的。”
说着,他瞥了眼柴大管家:“前几日燕京来消息了,老爷子召我回去,我现如今在这山高水远的地方,正是逍遥自在,是绝不想回去的。柴火,你先回燕京城,去打发下老爷子,还有我那后娘。”
这话一出,柴大管家再是老实和蔼,也不由得僵在那里了。
他……他去打发下当今圣上……和当今皇贵妃……吗?
萧铎挑眉:“怎么,你不想去?”
柴大管家此时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苦笑:“想,我去……”
阿砚听到这个,却是意外之喜啊,这个柴大管家就这么被支走了?
这下子又可以放松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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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命人拿来了纸和笔交给阿砚:“你有话要说,就写下来。”
阿砚茫然地望着萧铎,心里琢磨着作为一个猫,她怎么可以会写字呢?他不会觉得奇怪吗?
萧铎想了想也是,便又道:“你画下来吧。”
阿砚依然一脸茫然。
萧铎耐心地教她:“你随便画,只要能看明白就行。”
阿砚低下头,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萧铎画点画。
总是不说话也不行,万一柴大管家又回来了,估计还得斗智斗勇,她总得想办法和萧铎沟通。
这么一想,她决定施展她的才华,先画一张展示下自己的画技。
某一生某一世,她也是学过画画的。
费力地想了想该画什么,最后看到旁边的萧铎,眼前一亮,她蘸了下墨汁,在纸上画了起来。
萧铎从旁盯着看,看她勾勒了半响,出来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墨汁。
他拧眉细看,最后终于恍然:“这是香酥蜜汁鸡,你想吃鸡了?”
阿砚顿时无语,低头看看自己画的,这怎么就是香酥蜜汁鸡了呢?
恰好此时夏侯皎月正准备伺候阿砚用羹,萧铎便随口道:“皎月,你来看,这是什么?”
夏侯皎月听令,当下过去一看,拧着好看的眉观察了很久,最后终于道:“我瞧着这是一只鸭子,呱呱叫的鸭子。”
阿砚这下子彻底无语了!
她这是画得萧铎,画得萧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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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画了萧铎,却被误认为芝麻蜜汁鸡和呱呱叫的鸭子,可是阿砚依然不放弃地继续画。
好在她实在是一个颇有天分的人,很快她画的画萧铎也能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