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不计较这个。
相反的,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你就去见吧,”我顿了顿,说道,“如果这次成功了,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这句话明显说动了坂口安吾,他的眼瞳闪了闪,默认了我的说法。
在他离开前,我又嘱咐了他几句话,让他买点东西再去见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
目送坂口安吾离开后,我站在列车的休息站里面,继续等池袋的情报员折原临也。等了相当长的时间,在我打算发信息去确认对方是否会出现时,我发现我手机里面有两条太宰治的来电通知和一条信息——给我接电话。
短信发送的时间是前三十分钟。
“……”
我在想要不要假装没看到这条信息,感觉打过去会被冷嘲热讽半个小时以上,但是不打电话的话,我估计我当晚会横死街头,连警察都找不到原因。于是,我还是打电话给太宰治了。
“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故意没有听到?”
“外面下暴雨,又是在列车站等,手机还收在背包里面,所以,我没有听到电话铃声在响。”
太宰治口气凉凉地说道:“你觉得你的解释很完美吗?”
已经习惯太宰治这种挑刺模式的我,左耳进,右耳出,只注意到太宰治那里很安静,偶尔可以听到轻曼的爵士乐,是已经在酒吧里面了吗?一个人吗?
“我一个人在酒吧里面。”
太宰治的声音像是读到我的心声一样响了起来,我下意识惊了一跳,更是一声不发。
“不过,我等一下会有两个人过来陪我喝酒。”太宰治突然得意地向我炫耀起来,“你啊,估计到十八岁的时候都找不到一个人陪你喝酒吧?”
“你指的是,朋友吗?”
要想找人喝酒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对方是朋友,难度一定是断崖式地拔高。我能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