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没有知觉，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纪暧并不是不怕死。

当时救沈筠，完全是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可是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怎么会没知觉呢，等麻药过了，就会疼了，就有知觉了，别怕，我在这儿陪你。”

纪暧咬着嘴唇，她的嘴唇干裂起皮，干涩发白，纪暧的手指动了动，陆既明立刻伸手握紧她的手。

“怎么了？”

“疼——”

纪暧红肿着眼睛，她此刻觉得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她可从未遭过这样的罪，本身又是娇生惯养的，这一下子自然是受不住的。

“我陪你，别怕，别哭，我会心疼的。”陆既明伸手轻柔的帮纪暧擦了擦眼泪。

纪暧死死咬着嘴唇，不是她想哭，而是忍不住。

陆既明忽然起身，微微弯腰，低头……

吻住了纪暧那颤抖的嘴唇，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想要安抚面前瑟瑟发抖的女人，却又不能将她搂入怀中，而他现在只想……

吻她。

纪暧有些愣住了，似乎身体的疼痛都减弱了一些。

就是几秒钟的而已，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定格了。

纪暧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陆既明……”纪暧声音颤抖，干涩，从喉咙处挤出了三个字，“你……”哭了么。

“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受这样的罪了，我保证。”

纪暧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既明的嘴唇在颤抖，他似乎比自己还要害怕。

纪暧第一次感觉到了被一个男人如此疼惜，就是纪衡山都不曾对她这般，她在纪衡山的眼中，不过是个工具，可是面前的男人，不带任何的利益，没有任何的情欲，纯粹是心疼自己。

“陆既明，我不配……”

纪暧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而且她的身体，她配不上陆既明。

“我爱你，这就够了！而且你救了表姐，你很善良，是配得上我的好姑娘。”

纪暧眼睛酸涩，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