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轩辕洛摸了摸下巴,继续调戏道:“瑶儿这是在邀请为夫吗?既然如此……”他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滚……”夏瑶爆发出一声怒吼,将隔间的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他站在原地自言自语,“侍宠而娇的夏小姐,怎么就让人无法生气呢?”
如果今天是别人和他闹脾气大吼大叫,轩辕洛根本就不屑解释,更别说抛弃身为皇子的尊严去道歉。可是这个人变成了他心尖的她,所有的一切却如此的理所当然。
“算了……”轩辕洛耸耸肩,往外面走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把你克的死死的,你却甘之如饴。
*
夏瑶听从轩辕洛的话在院子里安静的呆着,直到一天下午,李文瀚找了过来。
上一次二人见面的时候,天色暗沉,只能大概的看个轮廓,如今她一看,便发现李文瀚与轩辕洛二人眉眼极像,身高却至少有一米八几,和李宗儒差不多。
他笑的风度翩翩,态度极为恭敬,“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该不该说。”
夏瑶挑挑眉,被轩辕洛宠坏了的她特别想回一句——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但是眼前之人乃是轩辕洛的表哥,于情于理,她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不知府尹大人又何要事?但说无妨。”夏瑶淡笑着。
“这……”他左右看了看,含糊道:“不如……”
“嗯。”夏瑶点点头,开口对下面伺候的婢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除了绿儿和黄鸣,其余的婢依次退了出去。
李文瀚一看,就知道剩下的人是夏瑶的心腹。他松了一口气,让他一个人和夏瑶呆在一起,他心里还有些发述。如今多了两个人,他到是平静了不少。
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和一枚玉,递给了夏瑶,说:“在下想说的话,都在这里面……”
“嗯。”夏瑶淡定的点点头,将书信收到了怀里。
“在下还有许多公事在身,就不在这边耽搁夏小姐的时间了。”见夏瑶收下东西,李文翰笑着往后退道:“先一步告辞了。”
“府尹大人说的哪里话?”夏瑶嘴里也说着漂亮的话,“什么耽搁不耽搁的,大人您日理万机,能抽空到我这边来喝茶,自然是极好的。”
李文瀚心思细密,一句话出口,心里要拐十来个弯,夏瑶这话听在他耳朵里,顿时就变了味道——她这是在责怪自己这个做主人的一直没有陪过她,不给她面子吗!
他心里大呼冤枉,这不是轩辕洛不许他来吗?
李文瀚一脸的视死如归,“在下……以后一定常来。”不给轩辕洛面子了不起被穿小鞋,但是不给夏瑶面子,他可不想一早上起来自己就被雪给埋住了啊!!
夏瑶一脸懵逼,“…………”这是怎么了?
之后李文瀚每天都到夏瑶这边来报道,比太阳都准时,直到夏瑶忍无可忍的对他下了逐客令,他才欢天喜地的赶紧离开。
夏瑶摸着书信,到了卧室以后拿出来翻看着。
李文瀚写的一手好看的行楷,里面有些繁体字夏瑶看的不是很懂,所幸结合上下文连蒙带猜到也叫她猜了出来。
原来治疗时疫的药到现在都还未配好,这几天又死了好两个人。
从京城来的太医至少得有十天左右才能到,可惜的是太子与轩辕明的病越发的严重起来,就怕熬不过去。
因此见识过夏瑶特殊能力的李文瀚自然就将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夏瑶纳闷不已,如果太子和轩辕洛双双去世,轩辕烨母家身世低微,轩辕澈又明显得被皇上厌弃,就算轩辕洛这一次会因此受到责罚,可是一下子少了两个强力的竞争对手,不是更好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夏瑶晚上见到轩辕洛的时候不由的问了出来。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满脸的天真与不解,丝毫没有他人对权势的贪婪。
轩辕洛摸摸她的头,解释道:“你可别忘了,我今年才十六,如果太子与四哥出了问题,恐怕得益处最大的是轩辕澈。”
夏瑶听的似懂非懂,轩辕洛干脆细致的说:“如今太子与轩辕明二人敌对,轩辕澈现在虽然失势,但原本的底子还在,一旦太子二人不在了,朝堂上必然会发生一场大震动,我如今势单力薄,定然是拼不过轩辕澈的。
还不如让他们三个去挣,我只需要养精蓄锐便好。”
两年,还有两年他就十八了。
两年的时间,足够他安排好一切。
夏瑶对于这些弯弯道道了解的少,她只需要知道——太子殿下二人不能死就好。
*
第二天,吃过早膳以后,夏瑶从婢女的口中得知轩辕洛他们已经出府,她便带着府尹昨天给她的信物光明正大的来到了书房。
夏瑶在书房左右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后,道:“我想要治好这场时疫的药方。”她当然不会‘许愿’说要治好时疫,不然把她整个人都抽成肉干,恐怕都做不到。
两边的窗户被封锁住,屋内却刮起一阵大风,如同恐怖片的场景,吓的夏瑶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大风簌簌的刮了半响,她不由的闭上了双眼。
等风停止以后,夏瑶睁双眼,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变化;和刮风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难道之前是我的错觉?”夏瑶自言自语道。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这慌谬的想法。
她不死心的在书房左右的翻看一圈,最后不得不承认——她的能力,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强大。
这让夏瑶的心里隐隐的松了一口气,所谓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初发现它的时候,这让夏瑶高兴之余却又难免有几分惧怕。
但是……太子那边怎么办?她又苦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