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费劲就费劲在天武帝说要活的,一说要活的这事儿就难办了,其它三人到好说,凤羽珩钢刀在手,三招废了三剑,然后一刻也不懈怠地轮起大刀就往那三人身上拍。
那三名千周人是死也相不到,十三岁的济安县主居然有如此之高的武功,以至于他们三人合力之下竟然连她的身都近不了。都没等过招呢剑就断了,后面该怎么打?
三人早被凤羽珩打乱了阵角,再精湛的武功招式一乱,那也只能落得个惨败的下场。再加上平南将士跟着搅局,专往他三人破绽的地方捅刀子,二十个回合不出,就见凤羽珩大刀自上而下猛地拍起,啪啪啪,三下,以千周皇叔为首的三名千周人立即昏迷倒地。
她担忧封坤那头,无心与这三人恋战,把人拍蒙之后立即就对平南将军说:“请将军派人把这三人押起来!”然后也不等平南将军应话,提着大刀返身就往封坤那奔了去。
平南将军看着那丫头提着长刀大步而去的背景,忽然就感觉好像是在看一尊战神,这战神从地狱而来,专门收缴人命的。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凤羽珩真正与人动手,以前虽说知道她武功高强,也听说了她靠一根软鞭把三皇子玄天夜给抽得起不来坑,但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一见,他不得不叹,也不得不赞。叹的是凤羽珩的本事,赞的是天武帝看人的准头儿。有这样的儿子和这样的儿媳,大顺江山兴旺无忧啊!
思绪间,凤羽珩已然走近前方战团。因为玄天冥觉得有那些暗卫在身边跟着一起打实在是太碍事了,于是干脆把人都赶到四周围观,自己到是甩着鞭子逗得那封坤提溜乱转。
凤羽珩都无语了,你说打架就打架,怎么还带欺负人的呢?人家就算长得小,可心智成熟啊,就这么被你当球踢是不是也不太好?
她开口提醒:“差不多就杀了吧!”
玄天冥叹了一声:“咱爹说要抓活的。”
“哦。”她摸摸鼻子,抓活的真不太好抓,封坤太滑溜了,目标又小,玄天冥跟他打就像大象抓蚂蚁,再加上封坤身体的柔韧度实在是太高,虽然完全占不了上风,可躲得到也是不亦乐乎。
玄天冥很是无奈地跟凤羽珩说:“要不本王就这么玩着?玩到他累?”
凤羽珩摇头,“他是忍术高手,体力不弱,想到累怕是得玩到明儿天亮。”
“那怎么整?”玄天冥就琢磨着,点穴吧,到不是不行,可目标太小了啊,这封坤时而是个人,时而是个球,时而是个方,时而又是个弯儿,身体拧巴得跟蛇一样,上哪能找得准穴道去。
凤羽珩想了想,道:“我来吧。”她伸手入袖,一把麻醉枪掏了出来,然后扬声喊:“你们都闪开!全都闪开!”
玄天冥立即撒出战团,连带着那些暗卫也都往两边闪去。
此时,正把自己拧成一根麻花的封坤有点儿蒙圈,怎么打着打着都退了呢?济安县主到底要干什么?
他用眼角余光往凤羽珩这处瞄了一眼,就见她手里拿了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让他完全没有概念,别说认识,甚至连形容都没办法形容出来。可他也知对方必是要以那物将他制服,心头大骇,最可怕的是,他完全想不出来那东西该如何进行攻击。
被扔过来吧?
还是像鞭子一样有一头要控制在主人手里的?
又或者能变成一柄利剑?
封坤对那东西做了无数种猜想,却怎么也想不出,凤羽珩只需扣动扳机,一丝力气都不用费的,就把一根根银针从里头射了出来。
封坤一下反应这来这是暗器,他开始拼命躲闪,可还是有针把他的皮肤刮开了一小道血痕。
本来他觉得这根本也不算中暗器,擦皮而过,自己算是躲过去了。却没想到,眨眼间,一阵酸麻自那伤口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就是阵阵眩晕。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再往伤口处看上一眼,腾在半空中的人便“砰”地一声落地,就趴在那青砖地面上呼呼大睡起来。
暗卫们看傻了眼,一个个盯着凤羽珩手里的东西就流口水。不亏是济安县主出手的暗器啊,针针带毒,能毒得人没有过程地直接睡觉,这真是太秒了,简直就是杀人越货的必备良器,若是能给他们分点儿,以后保护皇上应该更有力度吧?
玄天冥看出他们心中所想,翻了个白眼道:“想要?”
暗卫齐点头。
他说:“给钱,给钱就卖!”
凤羽珩咬牙!握拳!——“等我回去好好定个价!”
暗卫一人头上三根黑线就淌了下来。
这时,就听乾坤殿里,章远嗷地一嗓子叫喊了开——“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众人大惊!
第396章 这儿媳妇可真懂事
乾坤殿内,天武帝捂着心口仰面倒在龙椅上,章远扯着脖子大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凤羽珩与玄天冥二人进殿之后,她立即上前去为天武把脉,只觉天武脉象确是稍有虚浮,却也没有大碍,上了年纪的人脉象浮一些也是常有的事,特别是经了一场行刺之乱后,因惊讶而血压升高,出现暂时的胸闷气短也是正常。
她放下开武的腕脉,轻声说:“父皇不用担心,没有什么大碍,等一会儿太医来了再诊一次,父皇就能放心了。”
天武一听说自己没事,不但没高兴,反而来生起气来,直抓着章远说:“不对劲啊,朕总觉得天旋地转,头也疼,难受着呢!”说着说着人就往下滑,吓得章远赶紧叫人一起把天武帝给扶住。
玄天冥无奈地提醒天武:“差不多得了,还四个人等着你审呢。”
天武捂着心口道:“先押下去吧,朕实在难受,刚才一定是有人伤到了朕,这心口闷得厉害,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凤羽珩挑眉,有那么严重么?
这时,一众太医匆匆而来,围着天武帝左诊右诊,诊断结果却跟凤羽珩说的一般无二。可天武帝就是叫着难受,人们也没了办法,就有太医说:“八成是中暑了吧?”
章远一直扶着天武帝,就觉得他身子好像轻轻抖了一下,又一眼撇见他微微嵌开眼皮去偷瞧那些太医,然后嘴角还撇了撇,明显对中暑的诊断结果并不满意。
章远似乎明白了什么,唇角抽了抽,瞪了天武一眼,然后十分无奈地跟那些太医说:“怎么可能是中暑,明显是惊吓过度,再加上打斗间偶有波及,皇上恐怕是受了内伤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把那些太医都给说糊涂了,有心眼儿直的太医抢着说了句:“不可能!”
凤羽珩却在这时及时地插了口:“可能!怎么不可能!刚才的情况这么多人都亲眼所见,皇上上了年纪,定是受了大惊。章公公,快把皇上扶到后殿去休息,本县主亲自来照料。”
章远一喜,心说还是济安县主最上道啊,怪不得如此得皇上心意。于是赶紧叫人帮忙,把天武帝给转移到后殿去躺着了。
凤羽珩同那几位太医说:“几位大人不必惊慌,对外若是有人问起,就说皇上因千周人行刺而受了惊吓,现正由本县主亲自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