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神医嫡女 杨十六 2443 字 21天前

清玉点头:“奴婢们随二小姐去查看铺子,御王殿下派人请小姐到仙雅楼用膳。”

凤瑾元瞬间就紧张起来,赶紧去扶了凤羽珩到边上坐下,然后关切地问:“很疼吗?阿珩别急,父亲这就帮你叫大夫。”随即扭头冲那京兆尹道:“劳烦李大人帮忙请个大夫来吧。”

京兆尹连连应声,吩咐下人即刻去请大夫来。

凤羽珩戏做得十足,大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委屈地问着沈氏:“母亲为何要动手打阿珩?阿珩到底做错什么事了?”

凤瑾元对这沈氏真是深恶痛绝到了极点,也不等她说话,扬起手“啪”地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恶妇!”

要说最为难的就是京兆尹了,这屋子里的人,除了那个趴到地上的掌柜之外,他哪个也得罪不起呀。

无奈之下,只好冲着凤瑾元深施一礼:“请凤大人体谅下官,既然是家事,就请大人回到府中再行审问吧。”然后又跟凤羽珩道:“下官接到二小姐报官,立即开堂审理。已经证这人贩卖假药事情属实,但他也的确是凤家大夫人的表亲。所以冒认官亲一罪不算,只假药一案下官判他监禁三年,二小姐可还满意?”

沈氏一瞪眼:“你是京兆尹!你定的案还要问她满不满意?”

京兆尹理都没理沈氏,就一门心思等着凤羽珩的回答。

凤羽珩捂着头皮,眼中带着浓浓雾气,“大人断案公正,实乃青天啊!”

第76章 居然敢藏私房钱

凤羽珩一句“青天”,算是对京兆尹的处理给予了肯定。

京兆尹这才把心放下,随即吩咐手下人:“将案犯打入大牢!”

“我看谁敢!”沈氏嗷地一嗓子叫了起来,“你不过一个正三品的京兆尹,我是当朝左相家里的大夫人,你明知那是我的表兄还敢将他关押?李大人,你有几个脑袋?”

京兆尹也不乐意了,没想到堂堂左相凤大人家里的大夫人居然是这般模样?再联想到近日传来的有关这左相府嫡子的那档子事,便心生了几番感慨。

官做得大又有何用,嫡子不中用,夫人……又有点儿太中用了。

他一甩袖,返身回到桌案后面坐下,“凤夫人,这里是府衙,不是你的凤府后院儿!”他说话时带了脾气,拿出在大堂上那股子气势来,到真是把沈氏唬得一哆嗦。

“老爷。”沈氏抹着眼泪,转而向凤瑾元求助,“表兄这些年帮着家里掌管铺子也不容易,这种事情若细查了去,哪家铺子会没有?为何就要关他三年?”

凤瑾元哪里会对她有半分垂怜,沈氏的表兄他早就看着不顺眼,那种亲戚简直拉低凤府档次。

“李大人!”他冲着京兆一抱拳,“本相到是觉得三年实在是少了点。适才家里夫人也说了,这种事情怕是家家铺子都有,既然这样,那我左相府就更要做个表率,大义灭亲。就请李大人以十年为期进行关押,算是给其它人一个告诫。”

沈氏一下跌坐在地上,简直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凤瑾元。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是嫁给了一匹狼,还是一匹喂不饱的狼。

她沈家为了凤家花费多少?当年凤瑾元进京赶考时,沈家也只是在那个村子里相对来说生活好一点。她因为喜欢凤瑾元,硬是逼着父亲倾尽家财供他科考。可待他高中榜首时,却娶了姚家的女儿姚千柔。

沈氏越想越恨,越想越觉替自己觉得委屈和不值。那个捂着头皮坐在一边的凤羽珩看在她眼里,就像是一根刺,她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根刺拔去!

“好!”突然京兆尹来了这么一嗓子,把堂内众人都吓了一跳。“凤相大义灭亲,真乃京城典范!那下官就判那罪犯十年监禁!”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得探视,不予减刑!”

沈氏紧闭了双目,已经无心再听如何审判。却没想到,原本坐着喊疼的凤羽珩忽然又开了口,幽幽地冒出来一句:“一个小小的掌柜就敢卖人参灵芝这样的假药材,真不知道是他的胆子太大,还是受人指使。”

“阿珩。”说话的人是凤瑾元,只见他皱着眉头,明显是有些不耐烦,却又不敢太深说,只好小声道:“家丑不可外扬,适可而止吧。”

她点点头,给了凤瑾元这个面子。

大夫很快请来,凤羽珩其实根本没伤到,沉氏揪她头发的时候她已经动手掐住了沈氏的腕脉,对方根本使不上力气。

但那大夫显然是个聪明的,来的路上又听小官差说了几句这里的事,当下便严肃地告诫凤羽珩:“小姐今后可万万要当心,再被人用这么大的力气撕扯头发,很容易造成小范围头发无法生长啊!”

凤瑾元的脸又黑了几分,瞪着沈氏的目光又凌厉了些。

三人离开府衙回到凤府时,已近酉时。

老太太带着三个孙女和三个小妾一直等在牡丹院儿的正堂,听说凤瑾元三人回来,赶紧请到了这边来。

沈氏憋了一肚子气,一见到凤沉鱼立马憋不住了,抱着女儿放声大哭——“沉鱼!你可得给母亲做主啊!你表舅舅被凤羽珩这个恶女给送到了大牢里,一关就是十年啊!”

沉鱼大惊。

衙门来人请凤瑾元和沈氏过堂时简单说明了来意,她便知是表舅舅那边出了问题。可想着不管怎么说这是家事,最多就是回到家里来责骂一顿,肯定不会闹得太难看。却没想到,竟判了十年。

老太太也愣了一下,却是问道:“百草堂那掌柜真是你的表亲?”

等了半天见沈氏就是一个劲儿地哭,也不回答,便改问沉鱼:“你说。”

沉鱼无奈,只得点了点头:“是表舅舅。”

“糊涂!”老太太用权杖去指沈氏:“这种亲戚还敢往家里的铺子上送?沈氏啊沈氏,你的娘家到底要占我们凤府便宜到什么时候?”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将嘴撇了起来。虽说沈氏平日里的所派人人不耻,可要说到占便宜,分明是凤家占了沈家好吧?凤府能在短短二十几年内成长到这般境界,与沈家的钱财是分不开的。

但这话是老太太说的,便也没人敢出言反驳,更何况她骂的是沈氏,即便是错,也没有人愿意站在沈氏这边为她说半句话。

沈氏也被老太太给气得快喘不过气了,紧抓着沉鱼的手不住地哆嗦。

“听到没有!”她没有与老太太直接计较,反到是对着沉鱼说:“女儿你记着,记着他们今天说的话!将来都给我一点一点讨回来!”

“母亲想讨什么呢?”凤羽珩一边问还不忘用手捂着头发。

老太太看出不对劲,关切地问:“阿珩是头疼吗?”

凤羽珩委屈地跟老太太说:“之前到府衙去,母亲一见到我就扑上来打骂,拼命地揪我的头发。京兆尹大人给请了大夫来,那大夫说若是再经这样的撕扯,只怕以后这一块儿要长不出头发来呢。”

老太太一听就来气了:“沈氏!你虽是主母,但也没有毒打庶女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