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隐娘毕竟是个女人,容易心软,对她的师父玉凌子怀有感恩之心,见师父如此惨状,不由地潸然泪下:“师父,您能平安回来就好,徒儿这就去遣散客人,迎师父进门。”
白夕羽在她身后解释道:“玉前辈是从一场大火中逃生的,但他的身体和脸,已经被烧得血肉模糊,若非玉前辈底子好,幸存下来,否则的话,恐怕再也无法见到花姑娘你了。”
花隐娘乍见到此情景,被吓了一跳,腹中一阵反胃。
这时,从马车内伸出一只手来,手背和手指上全部都是被烧灼过的痕迹,还有令人恶心的脓血。
马车内一片沉寂,没有任何的回应,花隐娘略感疑惑,走上前,欲掀开马车帘子。
花隐娘有些为难和迟疑,走近马车前,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师父,您老人家受苦了,能否让徒儿先见您一面?”
白夕羽:“所以,他老人家不想让人看见他现在的模样,要求你撤走乐仙居所有的人,他老人家才肯进去。”
“什么?”花隐娘吃惊不小,“师父他老人家……”
白夕羽拦住了她:“且慢!玉前辈他老人家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遭人幽禁,受到非人的对待,不但容貌被毁,声带也受到损害。”
双目四顾间,注意到了那辆马车,她迈步走近。
花隐娘微微一愣,旋即从怀里掏出令牌:“已经收到了,原来是姑娘遣人来送的信,昨日怠慢了姑娘的人,还请见谅。敢问我师父他老人家究竟在哪里?”
白夕羽:“昨日我托人送来的令牌,你可收到?”
花隐娘:“奴家正是花隐娘。”
白夕羽故作初次见面,上下打量:“你就是花隐娘?”
花隐娘不由地惊艳,但她没忘记正事,轻挪莲步,上前问道:“姑娘,可是你让人来传达消息,说有奴家师父的下落?”
等花隐娘来到门外,看到门外停了一辆华丽丽的马车,马车前站着一名紫衣女子,脸上蒙着紫纱,遮盖住了她的容貌,看她的气质非常出众,微风徐来,吹动她身上的紫纱,整个人宛若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飘逸、高贵,美丽不可方物!
听到“师父”二字,一下子将花隐娘从梦境拉回现实,二话不说,立刻赶往乐仙居门外。
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有下人前来禀报:“主子,外面有人要见你,说是你的师父。”
花隐娘自诩阅人无数,还是头一回因为一个人一双手一把琴,而深深恋上的。
花隐娘站在水畔,痴痴地望着水榭花亭中弹琴的男子,再也无法将眼睛挪开,虽然至今为止,还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但他那双完美到极致的手和他出神入化的琴技,足以征服她,令她沉溺其中。
清香袅袅,琴音如醉。
乐仙居。
第四十章 复仇大计
黑衣男子对于她的要求也是稍稍一愣,纤长的手指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敲打着茶杯的杯缘,许久,才缓缓开口。
“给我一个理由。”